“這個我倒是知道……”朱九成抿著嘴陷入了沉默。

“爸爸?”朱文瞪大雙眼。

“這事兒現在是白崇久主抓~”朱九成一臉凝重。

“白爺爺不是咱們這邊兒的嗎?”朱文有點興奮,“那……”

“這話以後不要說,”朱九成嚴肅的打斷了兒子,“現在這還是機密!”

朱文卡巴卡巴嘴,沒說什麼。

“是,我們可以去找白崇久,透過他的力量解決掉吉春糾巡推不服從管理的問題。”朱九成瞪了兒子一眼,繼續說道,“我們甚至於能直接把這次的審查權拿到手裡,這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爸?”朱文咽口吐沫,“那這個暫停一切人事變動的命令是怎麼回事?白爺爺他,不會也靠不住吧?”

“糾察在高南安手裡……”朱九成眯縫著眼睛看著窗外,輕輕的說道。

“高南安?”朱文撓撓頭,“他怎麼會幫塗自強?他們不是對立的嗎?”

“是,是對立。但有一點上,他們有著共同的訴求。”朱九成收回目光,盯著兒子繼續說道,“那就是把我們拉進這個漩渦。”

朱文目瞪口呆。

“如果那樣,我們的唯一結局就是……”朱九成苦笑一下,繼續說道,“粉身碎骨!”

“不對呀!”朱文揮舞著手臂,“這事兒一開始是衝著黃尚生去的,也就剛剛才牽扯到我們,高南安他……”

“他前一陣子剛剛接管了調查部。”朱九成苦笑著打斷了兒子,“有了調查部,我們在高南安那裡,幾乎沒什麼秘密可言了就。”

“那我們要是不上當的話,他們就不能直接打擊我們?”朱文嚥了口吐沫,他害怕了。

“對,”朱九成點點頭,“隔岸觀火,待價而沽!”

朱文舔舔嘴唇。

“爸,反正咱們家也沒什麼親支近派,就咱們爺仨,不如就……”

他縮了。

朱九成目光閃爍,默然不語。

隔岸觀火、待價而沽的前提是能獨善其身。

至少得能保證不被鬥爭的餘波掃死。

可現在老大老二明顯不想消停的打仗讓自己這個老三坐收漁利。

看現在這個架勢,很可能是想先弄死弄殘自己再談其他。

直接參與這次重新定性糾巡推活動肯定是不可行的,是肉眼可見的短視。

人家衝你吐吐沫的目的就是讓你血往上湧動手,然後再弄你就是正當防衛啦。

這種當,肯定不能上。

“爸,這事兒最該著急的應該是黃尚生啊!咱們急什麼呢?”朱文突然開口說道。

“嗯?”朱九成轉過頭看著兒子。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我們就跟黃尚生說清楚嘛!”朱文大手一揮,“讓他去找高南安!他們不是一夥兒的嗎?”

朱九成思考了一下,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們可以暗地裡和白爺爺通通氣,”朱文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把東北整治糾巡推的權力……”

他看著爸爸的眼睛,頭微微的歪了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