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臨貴陽逼昆明,敵人棄甲丟煙槍……”

齊鳳鳴坐在藤椅上,閉著眼睛輕聲唱著,手指在扶手上輕輕的打著節拍。

高南安坐在一邊低著頭抽菸。

“真如神吶,真如神,真如神吶真如神……”

齊鳳鳴卡帶了。

“哥?”高南安一臉驚訝的抬起頭。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臉落寞的齊鳳鳴。

“真如神!”齊鳳鳴睜開眼睛,挺了挺身子,嚴肅的看著高南安。

“啊?”高南安皺著眉頭一臉的疑問,“咱們今天還可以吧?糾巡推和老牛馮果的事兒白崇久接過去,總好比落在小趙老馬手裡?”

齊鳳鳴眯著眼睛皺著濃眉抿著嘴,不置可否。

“一開始咱不也沒奢望這事兒能落咱們手裡?”高南安不理解了,掐著菸頭問。

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

有一些極度機密的事兒,齊鳳鳴並沒有告訴高南安。

這並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怕他演技不過關露餡兒、

齊鳳鳴的沉默,本身就表達了一些東西。

高南安懂了。

“今天?咱們又……”他猶猶豫豫的確認道。

齊鳳鳴抿著嘴唇,深吸一口氣長長吁出。

高南安一愣。

“小苟現在在哪裡?”齊鳳鳴輕輕的問道。

“還在幹校勞動~”高南安下意識的回答道。

“哥?!”他抬起頭驚訝的看著齊鳳鳴。

看到的是齊鳳鳴意味深長的眼神。

這條狗不能用了?

“那我……”高南安有點猶豫。

主要小苟這條狗不但乖覺沒底線,而且他的出身和標籤兒代表著一些對於高南安很重要的東西。

“要做好切割,”齊鳳鳴沉默半晌,補充道,“還不能要他命,懂嗎?”

高南安猛地抬頭,眼神裡頭一次帶著驚恐。

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嗎?!

沈先生的眼神已經關注到小苟這種喪家之犬?

不能吧?不能吧?不能吧!!!

齊鳳鳴嚴肅的點點頭,眼神裡全是凝重。

他讀懂了他的眼神。

“早知道……”高南安懊悔的嘟囔著。

“這世上哪有後悔藥?”齊鳳鳴眯著眼睛,“要戒貪,戒貪!!!”

面子裡子不能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