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家三朵金花加一朵老花齊齊整整的坐在駱士賓的狗窩裡,炕桌上滿滿登登的都是菸酒糖茶。

看到劉麗娥之後,韋大媽心裡有譜了:這大馬臉多半不是看上自己哪個姑娘圖點葷腥。

不過也不一定,家花沒有野花香,家裡雖然有這麼個千嬌百媚的娘們,但萬一想換換口味呢?

“大妹子,大媽, 你看你們這麼客氣幹嘛……”駱士賓不知道在哪搞了一副平光鏡,努力像模像樣的咬著字眼,“我那天就是喝多了隨口一說,當個故事聽就得了。”

“他大哥啊,你是高人那……”韋大媽滿面愁容的拍著馬屁,“你那天叨咕的啊, 全對上號了!”

“嗨, 那天是喝多了,我都忘了我說啥了……”駱士賓咧著嘴笑。

“大媽呀, 我們家賓子喝多了就滿嘴跑火車,你可不能當真那!”劉麗娥也柔柔弱弱的溜著縫,“他哪有啥本事啊?啥事兒都辦不了……”

駱士賓頂著劉麗娥的白眼尷尬的笑著。

“這東西啊,你們還是拿回去……”劉麗娥推推炕桌上的東西,“趕緊找找靠譜的人,別在我們這耽誤事兒。”

“對,對!”駱士賓訥訥的捧哏。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韋大媽眼淚噗啦噗啦的流著,“這孩子可憐,打小就沒爹……”

劉麗娥拎著東西的手一滯……

“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這寡婦失業的還活什麼勁……”韋大媽猛地一伸手抓住駱士賓的大手,“他大哥,你可不能眼瞅著啊……”

“我~~”駱士賓一臉忠厚的欲言又止,眼睛偷偷的瞟著劉麗娥,劉麗娥一扭頭……

“他大嫂啊,你就鬆鬆口、鬆鬆口~”韋大媽敏銳的感受到了駱士賓的眼神,又一把抓住劉麗娥的小手, “你跟他大哥一看就是心善的人, 對不?不能眼瞅著我這老寡婦走投無路,對不?”

“大媽,”劉麗娥咽口吐沫,“我們家這口子啊,就吹牛逼的能耐,真的。”

“雪兒、紅兒、燕兒!”韋大媽一打眼色。

韋健仨姐姐撲通撲通的跪在地上。

“誒,妹子,你們這是幹啥,幹啥~~”劉麗娥手忙腳亂的挨個扶。

“他大嫂啊,幫幫我這老婆子,”韋大媽站起身也要跪下,“我們絕對不給你家添麻煩,絕對!”

劉麗娥手忙腳亂的扶住韋大媽,張口結舌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韋家仨小一大四個婦女嚎啕大哭……

“媳婦兒?”駱士賓半真半假的叫著,劉麗娥身子一顫。

“媳婦兒?”駱士賓繼續叫。

“那他說啥你們就當笑話聽就行,可不能當真!”劉麗娥長嘆一口氣,無力的要求著。

“誒誒, 當笑話,當笑話!”

韋家四隻娘們規規矩矩的站在炕沿前……

“我去給你們燒點水,大媽你們坐……”劉麗娥拋了個美麗的白眼兒, 大眼睛水汪汪的。

這娘們被那聲媳婦兒叫酥了……

“嗯嗯,”駱士賓清清嗓子,努力拿出最正經的表情,“說說吧,他怎麼說的?”

“雪兒!”韋大媽拉扯著小閨女。

“表情、語調都要有!”駱士賓的平光鏡閃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