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坐會吧……”郝冬梅半邊臉高高腫起、低著頭腳尖踢著地面。

周秉義真捨得下手。

“影響不好吧,都快十點了……”塗自強抬腕看看手錶,兩邊臉也高高腫起。

周蓉真捨得下手。

“你怕了?”郝冬梅抬起頭,紅腫的眼睛亮晶晶的,“怕了也晚了,明天一早就傳開了。”

“我倒是不怕,我一個禿小子怕啥。”塗自強很平靜, 只是臉上的巴掌印有些可笑。

“不怕就進來坐會,”郝冬梅抿抿嘴,補充道,“怕也沒用,明天就傳開了,周秉義剛才那麼大聲……”

這姑娘倒是爽利。

“孤男寡女的, 你不怕我真乾點什麼?”塗自強心臟撲通撲通的跳, 勉強笑著, “反正到時候你說啥也沒人信的。”

“你會嗎?”郝冬梅沒腫的那半邊臉一紅,很是嬌俏,“我可是個狗崽子!”

“我……”塗自強嚥口吐沫,郝冬梅已經轉身進屋,房門就那麼開著。

他媽的太考驗人了這也!進還是不進?不進好像嫌棄郝冬梅的身份,再說塗自強本身就是個意志薄弱的人。

之前的那些日子有道德束縛,人郝冬梅有物件,今天呢?那層束縛突然……

“那我進來了啊……”塗自強聲音乾澀,“我可真進來了啊!”

晚風吹動房門微微晃動,房間裡鴉雀無聲。

塗自強一跺腳,進屋、插門。

郝冬梅沒開燈,聽到插門聲身軀微微一顫。

“我可是個狗崽子,你可想好了!”冬梅顫聲說道,“吃虧的可是你!”

身後傳來塗自強粗重的喘息聲,冬梅顫抖的越來越激烈。

“路線之爭沒有對錯,”塗自強顫聲說道,“你個大姑娘家家的別把自己看低。”

郝冬梅雙肩微微顫抖,無聲的哭泣。

嘎巴……

塗自強拉開了燈,郝冬梅身體一顫。

“還是開燈吧, 你別考驗我了。”塗自強自嘲的說道,“我可堅持不了多一會了。”

吱……

男人拉過椅子坐下。

女人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

“你是個善良、勇敢、聰明、漂亮的姑娘,不要輕賤自己。”塗自強輕輕的說道,“更不要自暴自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