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自強睜開眼睛呆呆的看著糊著報紙的天棚,再一次被喝多的他又一次發誓以後見到郝樹林一定必須繞著走。

這老小子能喝又會勸,塗自強經常惡意猜測,他之所以能在部隊混出頭,最大的功臣一定是他這幅鐵胃。

外面太陽已經爬得高高,可塗自強就是不想起床。

這段時間鬥智鬥勇太累了……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

“祥子波,祥子波……”

塗自強眉毛一皺, 沒聽出來是誰。

“走錯門了你!”塗自強躺在炕上喊,“這沒有叫祥子的也沒有叫什麼波的!”

吱丫,門開了。

露出周秉昆那張腫得反光的大餅臉……

“祥子波,沒夯邦啊……”周秉昆伸頭伸腦的滿屋子看。

“昆兒啊……”塗自強樂了,他咋把這活寶忘了,“啥事兒啊?”

“寫, 學進來,祥子波沒途安鋪子……”傻狗轉身扎煞著手擋著門。

“塗自強?你幹啥呢!”門外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靠,是周蓉!

你這大早上的來堵啥被窩?

“等會啊, 等會!等會再進來!”塗自強手忙腳亂的穿褲子,“昆兒,你把門關上啊,怪冷的!”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

周蓉當先而入,後面跟著郝冬梅和有點不情願的周秉義。

“你這大晌午頭的跟家不穿褲子光著腚,幹啥呢?”周蓉揚著下巴一臉促狹。

“什麼就大晌午頭,什麼就光腚?我穿秋褲了好不好!”塗自強急了,“昆兒,你說,我光腚了嗎?啊?”

周秉昆重重的點了點頭,楞了一下又連忙搖頭……

“你看,老三都說你光腚了!”周蓉geigeigei的笑著。

“我!”塗自強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你當我是你弟弟呢,大冷天的跟家光著腚,不冷啊!”

“祥子波!”周秉昆呆滯的眼睛一立, “火蓋gia孩富晃定!”

周蓉哈哈大笑, 郝冬梅也憋不住直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