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辟邪劍譜》(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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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不群、甯中則夫婦的二層小樓緊貼天聲峽而建,外面只有一條寬不盈尺的小路、李柯將身子懸在二樓窗外的懸崖上。
李柯將身子懸在嶽不群、甯中則二人房間屋外的懸崖上,抬眼望去,只見昏黃的燭火將屋內映的影影綽綽看不真切,只能大致看清一男一女兩個人影正在屋內交談。
甯中則說道:“三日後平兒與珊兒成親,這樁親事師哥你可滿意?”
嶽不群冷哼一聲道:“‘哼!’你選定的女婿,我有什麼滿意不滿意的。”
李柯身在屋外,起初聽得並不十分真切,只覺得嶽不群的聲音似乎有了些許變化,卻又不知道是不是隔了一層窗戶紙的原因,也就沒太放在心上,繼續專心細聽裡面二人的談話。
甯中則見嶽不群語氣不佳,便開口勸誡道:
“師哥,有些錯誤既然已經犯了,已經成了既定事實,那也就算了,萬萬不可一錯再錯。”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嶽不群聽到這話,頓時勃然大怒高聲反駁,但是他此時的聲音聽在李柯耳中,卻是又尖又細,活像個生氣的女子,哪裡還有半分華山掌門的君子之氣。
而甯中則不愧為豪傑女俠,面對發怒的丈夫卻沒有絲毫退縮:
“你還說沒有?”
“聽聽你自己的聲音,又高又細跟個女人似的,夫妻多年你又何時跟我這樣說過話,有什麼解不開的事,又何必瞞我!”
“我……”嶽不群說道這裡忽然頓住放緩了語氣,解釋道:
“嵩山之會在即,左冷禪意圖吞併四派,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正為此煩心。”
“除此之外呢?”
嶽不群聽到甯中則這一句質疑,剛剛平靜下來的聲音再次尖銳了起來,生氣的尖聲叫到:
“除此之外哪還有什麼?你到底在瞎疑心什麼?”
“可真的是我瞎疑心?”甯中則緩緩說道:“你冤枉了衝兒對不對?”
“衝兒?”嶽不群重重的冷哼道:“他勾結左道,和那個魔教姓任的女子有私情,此事人盡皆知,有什麼冤枉!”
“我沒說你冤枉他結交魔道,而是你說他偷盜辟邪劍譜。”
“難道不是他偷的?他的劍法在短短時日內突飛猛進,更全然不是我華山劍法的路子,不是他還會有誰?”
甯中則的聲音依然不疾不徐,十分鎮靜。
嶽不群的語氣在李柯聽來卻多了幾分氣急敗壞,強詞奪理的味道。
就連李柯都看的出,令狐沖的劍法雖然厲害非常,但卻沒有什麼招式可言,每一劍都直指對方的招式破綻。
武道爭鋒都說“先發制人,後發者制於人”,但令狐沖卻從來都能夠後發先至,這般神奇的劍法別說是《辟邪劍法》,就是跟他見過的其他任何一種劍法都全無相關之處。
雖然李柯此時還尚不知道《辟邪劍法》和《辟邪劍譜》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但總不可能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因此令狐沖應該不會是偷盜《辟邪劍譜》之人。
“那定是他另有際遇。我斷定他絕沒有拿辟邪劍譜。”甯中則十分肯定的說道:
“這劍譜,是你拿的,是不是。”
甯中則的話語一字一頓,雖是問句,但語氣卻十分肯定。
嶽不群聞言,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一般,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良久
嶽不群才嗬嗬的喘著粗氣,聲音顫抖的說:“你…你說…是我……”
“自然是你!”
甯中則肯定的說道:“那日衝兒重傷昏迷,我替他療傷之時看到他懷中有件袈裟,上面有字似是劍譜一類的東西,待到我出去換一次藥回來,那袈裟便沒了,那房間裡只有你我二人進過。”
聽到這話,嶽不群半天說不出話來。
甯中則繼續慢慢勸道:“咱們華山氣宗內功才是根本,《紫霞內功》更是獨步天下,你為了保全華山派,學了《辟邪劍譜》倒也怪不得你,只是那《辟邪劍譜》對子孫後代有損,林家人自己都不學,以至於被人逼迫致死,我勸你還是早早丟了那劍譜吧。”
“你,你都知道了,你偷看到我練功了……?”
嶽不群的聲音顯得十分低落氣餒,頗有一種尊嚴掃地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