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宗大殿上。

相晴艱難的喘息著,她全身的衣衫都被鮮血染透,整個人趴在地上,一隻手緊緊的拽著紫色衣袍的一角。

「你……你為什麼……還能出來……」她喉嚨裡哽著一口血,說一個字就冒出一些血漿,「你到底是誰?」

沒有人可以一下子漲這麼高的修為,除非他可以隱藏壓制,否則她是不會看走眼的。

可是中三界裡面有誰是可以這麼做的,他不是中三界的人對嗎?

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他已經在這裡沒了

帝北燁腳步不停,她的手指很快就從衣袍上落下。

無力的砸在地上。

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沒必要繼續這樣下去。

相晴死不瞑目,她萬萬沒想到這個人是沈燁。

從前那個被遺忘的神子。

帝北燁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這樣下手殺人了。

從前都是冷兮與豔珏動手。

但現在冷兮與豔珏被困在上界,暫時下不來不說,連聯絡都斷了,不知道上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有個問題。

帝北燁越過相宗一眾弟子的屍身,在血泊之中走到了宗主的座位上,一腳踹開座位,底下有森森寒氣往上冒。

「冰系靈礦?這麼荒涼的地方,居然還有這麼契合的東西。」帝北燁手指拭掉唇畔邊濺上的鮮血,笑著道:「正好可以給我家乖乖用!」

不知道她家乖乖現在怎麼樣了。

帝北燁一手提著靈礦,一手拿著那張染了血的邀請函,心情大好。

乖乖上來了,說明下面有人結局了難題。

不出意外就是那個一直自稱是她父親的人。

但是……那個冥帝真的會喜歡自己女兒多個父親嗎?

那麼小心眼的他,連自己都差點湮滅。

若非乖乖喜歡自己,怕是都回不來,這種感覺真的太不好了,所以他要去找蕭靈雎。

他要確定,乖乖愛他。

因為相族都是女人,大殿上甚至還放了一面巨大的水鏡。

帝北燁在水鏡中看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都髒了,臉也髒了。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帝北燁立即皺起了眉頭。

乖乖最討厭血腥味了。

雖然當著他的面從來不說,但是她的眼神證明了一切。

要去見她,就不能滿身血腥,他要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