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當初他對她的孃親見死不救一樣。

在準備去救那瘋女人的那一刻,她突然想到了自己慘死的母親,那條腿就怎麼都邁不出來了。

只是這短短的一念之間,那尖銳的藤蔓就穿透了那瘋女人的身體。

「生死由命,這不是你的錯,你沒這義務。」蕭靈雎垂下了眸子,很多事情都是說不清對錯的。

一念之間,結局就定下了。

「是嗎?」程未怎麼覺得,他好像永遠都不會原諒她。

本就缺少的母愛,可卻在觸手可及之處喪母,這不是誰都可以忍受的。

她……

「我不是故意不救她的。」程未壓抑著眼裡的淚腺,「我只是過不了那個坎,我只是想到我的母親被人所騙最後落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我就沒辦法釋懷,人心可能都是自私的吧。」

「心……是無法理解的,尊重你自己的選擇。」

那邊的崔刑也是感應到了蕭靈雎這邊的視線,他頓了頓,朝著蕭靈雎扯了扯唇角,問道:「你……映安她還好嗎?」

「不知道,我已經一年沒有她的訊息,大概是回軍營裡去了吧。」蕭靈雎對著他倒是沒有什麼愧疚的感情,甚至因為映安的事情對他有些牴觸。

「這麼關心她?」

「畢竟是我們對不起她!」崔刑垂下眸子。

蕭靈雎挑了挑眉不接話,只是衝著那賽場抬了抬下巴,「……你該去比賽了。」

崔刑點了頭,全程都沒有看程未一眼。

程未也當他是空氣,只將視線落在賽臺上。

這一場比賽且還有的打呢。

北歐大陸某處村莊中。

有人帶隊而來。

這一隊人馬大概有五十多個人左右,那幾個坐在男人身上的人看起來最不好惹。

他們有人在叫蕭靈雎。

阿依扎只覺得蕭靈雎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耳熟,彷彿在哪裡聽見過一樣。

「喂,那邊那兩個小娃娃,過來。」對著靈玉講話的那個男人衝著他們兩個人招了招手,「我有點事情問你們。」

阿利亞皺緊了眉頭,道:「我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傷害我們。」

「噗!」

「哈哈哈哈!」

誰料那些人都笑了起來,「小娃娃,我們這裡的人,隨便拿一個人出來都能滅了你們整個村子,別磨磨唧唧的,快點過來。」

阿利亞根本查探不到他們的實力,但是隱約能感覺到這些人的可怕之處,她將阿依扎安置在後面,抵著他的肩膀說:「阿姐過去,你就待在這裡不要動。」

她不希望阿依扎和她一起去冒險。

可是她這樣的小心翼翼在那群人面前也不過是笑話罷了。

「我和你一起。」阿依扎皺緊了眉頭。

阿利亞沒辦法,又生怕那些人等得不耐煩要對他們動手,只能硬著頭皮拉著阿依扎一起走過去。

「你們村子裡有幾個人?」男人問道。

「三百多人。」阿利亞肯定的道:「大人,您問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