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的淡漠,蔣正並未當一回事兒。

他沒回復,但是卻自顧自的換了身衣服。

唐安沒再問他第二次,就這麼站在原地等他開口。

換了以前,不用他問,她都會主動提出讓他幫忙。

但是今時今日兩人的關係已經變得很扭曲,所以這個口,她是絕對不會開的。

在她看來,說出來如果他不肯幫的話,那麼跟自取其辱沒有任何區別。

再者,只會讓自己在他那裡多了個可以威脅的事情。

唐寧的叛逆確實挺令她心力交瘁的,可是縱然這樣,她依舊得受著。

蔣正換好衣服,又拿起桌面上的車鑰匙,然後走到她身邊。

他也不開口,只是停頓了下,便徑直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直到門開了,見臥室裡面的女人還一點想要走動的步伐都沒有,他這才說:“你還要站到什麼時候。”

唐安聞聲,看著他,問:“你要跟我一起過去?”

蔣正聽到她這麼說,輕笑了聲,道:“沒見過像你這麼倔強的人。”

說完他便轉身。

唐安已經明白他的意思,所以這會才抬起腳緊跟在他的身後。

酒吧距離他們住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他倆到達之時已經是四十多分鐘後。

還未走進去的時候,唐安就隱隱約約聽到裡面傳來各種各樣的喧鬧聲,其中夾雜著酒杯碰撞的聲音。

她一直緊跟在蔣正的身邊,等到進去了,才把包廂的號碼跟他說了。

兩人進入包廂的時候,裡面是烏煙瘴氣的一片,昏暗的光線下,一群人聽到動靜齊刷刷的往他們這邊望了過來。

“是唐小姐吧?”他們只看到一男一女,並未將他們的樣貌看真切,所以一開口,便是問唐安。

唐安在梭巡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唐寧的身影,只看到一男的被幾個大漢壓在地上。

她很快便收回視線,她問那開口的男人,“我妹妹呢?”

被壓著的男生聽到她這麼說,著急的衝她喊著說:“姐姐,我打完電話後,他們就把唐寧帶走了。”

聞言,唐安皺了皺眉。

這時,她只好把目光轉到身邊的男人身上,從進酒吧到現在,他都一言不發。

“蔣正,這件事麻煩你了,就當做我欠你一個人情。”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男人的嘴角輕揚了起來。

很明顯,他不開口不行動,就是在等她主動向他求助。

唐安何嘗看不穿他的心思。

“不知道祁少費盡心思把我妻子叫過來是為了什麼?”蔣正突然開口道。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鏗鏘有力,不難聽出,那語氣中帶著些許嘲諷的意味在。

在場的人聽到這話,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男人身量頎長,雖然只穿著一套休閒裝,但是光往那麼一站,整個人便給人一股壓迫的氣場。

剛剛他們只顧著完成任務,並未注意到他。

唐安則徹底怔愣。

蔣正口中的祁少是誰,不用說,她都猜得到。

這時,她才再次往包廂裡面望過去,終於,一直隱匿在角落裡的男人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