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夢春覺曉,猶是深閨夢裡人。

睜開眼,便有無邊酥軟,更有無邊蜜意。

美人在懷香風飄,便是一番人間美景!

看著眼前似顰似笑的容顏,手裡赫然還拿了一根稻草在鑽自己的鼻孔,盡顯調皮模樣,卓君彥笑道:“玩夠了?”

那姑娘便盈盈一笑:“沒有呢。”

說著復又偎依過來,嬌媚的眼神兒充滿挑逗的看他。

卓君彥想了想,突然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姑娘便小臉兒一沉:“君上連人家的名字都忘了。”

已是氣的轉過頭去不理他。

卓君彥一拍額頭:“哦,是了。紅月姑娘!”

那紅月姑娘便復瞪他:“君上是故意的,是故意氣奴家。”

卓君彥便笑問:“你為何知我是故意?”

紅月嬌媚柔軟的身兒再度纏綿其上:“君上無敵之人,怎會如此健忘。再說人家和香雪好歹也陪了你三日呢……”

“是啊,好歹也陪了三日,怎麼能連你們誰是誰都分不清呢。”卓君彥說著推開紅月,長身而起。

披上那一身天羅錦緞繡龍衣,紮上雲錦纖玉帶,穿上金絲細裹青雲靴,來到水盆前,看著水中倒影的自己。

輕輕一指彈落,水中人影破碎。

他閉上眼,便有水花泛起,自潔其面。

紅月半裸酥胸裹紅棉,撐著下巴,甚是可愛的看他:“君上為何每次潔面,都要如此?”

卓君彥笑:“自從領了懸賞命,從此人間難自鑑。我這人啊,見不得鏡子,便是那水中倒影,都見不得,見鏡必碎,見水必破。沒什麼,習慣了。”

紅月詫異:“何為懸賞命?”

“便是那喋血殺手,為錢害命,害他人,也害自己。”

卓君彥坐回到床上,躺在紅月懷裡:“為我捏捏頸子。”

“哦。”紅月老實的為他捏著頸子。

卓君彥一隻手已從紅月衣下摸了過去,紅月便發出咯咯笑聲:“君上又調皮了,可是又想要了?我去喚香雪過來,我們一起服侍你。”

“不必了,昨夜折騰太過,讓她休息吧。你也是……此刻啊,只欲花下宿,不欲水中游。”

卓君彥說著已懶懶睡去。

紅月看著他酣睡的樣子,柔聲細語道:“君上……”

卻無回應。

見他這樣,紅月的眼神卻悄然變了。

她怔怔的看著卓君彥,低頭沉思著,似是下定了決心,手中光輝起,對著卓君彥的頸子便要刺下。

“扎準些。”卓君彥閉著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