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修路,陳校尉他們拉來不少的鵝卵石。”溫燕妮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她說道,笑著又道,“昨兒才說的,今兒就把鵝卵石拉來了,動作十分的迅速。”

“吃了嗎?”花似錦關心地看著洪連朔問道。

“怎麼還留著飯?”洪連朔驚訝地看著她說道,“不是過午不食嗎?”

“留著倆窩窩頭,怕您餓著了。”花似錦漂亮的丹鳳眼看著她說道。

“那咱們去膳房,邊吃邊聊。”洪連朔想了想道。

“洪娘子這馬兒給我,我去給它洗洗。”崔命看著髒兮兮的玉獅子說道。

洪連朔將韁繩遞給了崔命,拍著馬背道,“乖點兒,給你洗洗,看看這身上髒的,你也不舒服吧!”

玉獅子仰起頭嘶鳴一聲,算是答應了乖乖的跟著崔命走了。

膳房內,洪連朔吃著高粱面的窩窩頭,就著涼白開。

花似錦丹鳳眼直視著她道,“陳校尉說修路要等到曹老操平後再修。”滿眼疑問地看著她問道,“曹老是誰?”

洪連朔端起粗陶碗灌了口水,將口中的窩窩頭順了下去,“是民曹郎中令曹懷民,主抓土木工程、水利……方面的,對這些曹老是行家裡手,聽他的準沒錯。”

“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啊?”花似錦微微歪著腦袋想了想道。

“不受重用,一直坐冷板凳來著。”洪連朔放下手中碗,掰著窩窩頭繼續吃。

“唉!那朝廷只重用奸佞,真正賢才,都不得重用。”花似錦輕嘆一聲道。

“活該狗皇帝被他親近之人給宰了!報應。”溫燕妮憤恨地說道,雙眸恨意能把人給燒化了。

不用問,這是跟狗皇帝有著血海深仇。

“那等曹老操平好,咱們自己修路。”花似錦滿臉笑容地看著她說道。

洪連朔將最後的窩窩頭嚥下去,又喝了兩口水,“在給我來碗水。”

“俺來。”陶桃站起來端著空碗轉身,再回來時,盛滿了涼白開。

洪連朔端著碗,喝了兩口,看著她們說道,“在家還好吧!”

“好著呢!”花似錦笑著說道,“今兒就在家練字呢!葉師父教的很好?”看著疑惑的她解釋道,“葉韞玉她們在家正經有老師教授過的,可不是隨便認得幾個字。這字寫的能看出功力如何?沒有十多年可寫不出一筆好字。”

洪連朔聞言恍然,昨兒問過的,這女兒家認字的可比虎賁營那邊男兒多多了。

看來也不是女子無才便是德,士族家女兒有能力也願意讓孩子讀書明理。

回頭認識、認識,認字的大業可得靠她們了,洪連朔在心裡腹誹道,自己一個人再能幹,終究精力有限。

花似錦眼神異常溫柔地看著她又道,“跟您商量個事。”

“說?”洪連朔目光柔和地看著她說道。

“給我們找點兒事做,這樣閒著不好。”花似錦清澈的目光看著她說道。

洪連朔聞言一愣,隨即笑著調侃道,“歇著不好嗎?”

“不好!”陶桃聞言堅決地搖頭道,迎向洪連朔她們的目光道,“俺閒不住,天生的勞碌命。以前啊!想過要是能躺著多舒服,可現在真讓俺躺著,又渾身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