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應該追上去,將他們給一鍋端了。”陳中原黑著臉十分不悅地說道,“奶奶的居然擺了咱們一道,將江南的財富搜刮了一乾二淨!真是……”勐地剎車,想起這小公子就在旁邊,有些話實在不好開口。

“還真是土匪的作風。”洪連朔不客氣地說道,“他把廟宇洗劫一空,藏汙納垢之所,殺了遍。”輕笑著搖頭道,“這才像是權傾朝野的大司馬。”

“我想不明白他為啥帶著世家大族走啊!”陳中原疑惑地說道,“這帶著軍隊我明白,有槍桿子就有一切嘛!要帶也要帶勤勞善良的百姓啊!那些老爺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除了拖後腿能幹啥?真是幹啥啥不行。”

“呵呵……”洪連朔聞言搖頭失笑道,“那也要看百姓跟他們走不。至於那些士族,咱要依律追究的話,都跑不了,現在帶上錢財,全須全尾的離開,幹嘛不走。”

“他們把咱形容的個惡霸似的,他們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霸!名下的家產,那個是靠雙手掙來的,不都是靠巧取豪奪嗎?”陳中原憤憤不平地說道,“披著自願自賣的外衣,就是公平了嗎?”

“對!這是最大的不公平。”洪連朔笑著說道,“這些士族老爺們到了外面,就不會是吸血的水蛭了,會變成勤勞刻苦的努力的人了。”

“這話怎麼說的?”陳中原詫異地看著他問道。

“咱們的燕都城在以前是蠻荒之地,經過多少代才有了現在的樣子。”洪連朔不緊不慢地又道,“而江南以前也被稱為南蠻子,他們去的是比南方還要更南的地方。你們說什麼樣?”

“真以為去享福啊!他們是拓荒的老黃牛,不過他們的後代會感激他們的,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洪連朔冷峻的眸子的看著他說道,“到時候這些士族老爺們腰部酸了,腿不疼了,走路都帶著風。也沒心情去吃五石散,飄飄欲仙了。畢竟吃了上頓,還得找下頓。五石散他不能當飯吃。他們得感謝咱們。”

“咳咳……”驚起咳嗽聲一片。

“有什麼好震驚的,生命在於運動,把以前欠下的債,統統還了。”洪連朔輕飄飄地說道,認真地又道,“他們要與天鬥。”

“什麼意思?”韓擒虎疑惑地看著她問道。

“我知道,戰天鬥地,興修水利。”洪望嶽嘿嘿一笑道。

“對!”洪連朔深邃如海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到了那裡就必須改造土地,焚林而田。”

“那不是跟涸澤而漁一樣,只圖眼前利益,不能幹嘛!”崔命聞言立馬說道,“您不是反對燒山毀林嗎?鼓勵多種樹。”

“焚林而田,要有個度,沒有吃的,生存不下去,那是真的只能顧眼前利益了。”洪連朔無奈地說道,“土地經過改造,才能種出糧食,單靠天吃飯,無論如何是供給不起後面逐漸增長的人口數量的。這誰家添丁進口了,經常說:又多了一張嘴,從生下來就要吃飯的。”

“不是吃奶嗎?”陶緋傻乎乎地說道。

“傻小子,奶從哪裡來,得母親吃飯才有奶的。”洪連朔聞言搖頭失笑道。

陶緋的臉刷的一下紅撲撲的。

“少不得還要與人鬥。”洪連朔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與當地人嗎?”林南征機靈地說道。

“對呀!”洪連朔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