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連朔緊接著又道,“這是我兒子,洪望嶽,我兄弟陳中原。”

“可不是兄弟,是手下,俺聽洪娘子的。”陳中原趕緊說明道,朝海生他們拱了拱手。

“小公子,陳公子。”秀兒他們娘仨福了福身,拱手道。

“俺男人,腿不方便,俺帶他給你們行禮了。”秀兒鄭重地福了福身道。

洪望嶽和陳中原兩人趕緊拱手回禮。

“洪娘子叫俺來幹什麼?”陳中原好奇地看著洪連朔溫道。

“幫忙接骨。”洪連朔面色溫和地看著他說道。

“接骨?”陳中原指指自己,勐地擺手道,“俺不會。”

“等人來齊了聽我安排就行了。”洪連朔乾脆說道。

“行,您讓俺幹啥?只管吩咐就好了。”陳中原爽快地說道,“誰需要接骨呀!”眼神在他們身上轉了轉,目光落在了海生變形的腿上,倒抽一口冷氣道,“這個好弄嗎?”

“不難!比起粉碎性骨折這個要簡單的多了。”洪連朔輕鬆地說道,給予他們信心。

“粉碎性?”陳中原聞言撓撓頭道,“這個確實難,無從下手,治都不知道咋治。俺遇到過那基本會截肢了。”

“截肢?”秀兒陡然拔高聲音道。

“是啊!這粉碎性骨折,不截肢的話傷口處惡化,會危及生命的。”陳中原銅鈴般的大眼看著他們說道,“所以這骨折最怕粉碎性骨折,不好治。”

“別激動,別激動,海生不是。”洪連朔趕緊安撫他們道,把孩子給嚇的臉色煞白,害怕的抖如篩糠。

洪連朔目光柔和地看著倆孩子道,“你們爹爹不是啊!腿不會沒的。”笑著又道,“一會兒如果不害怕的可以留下來看看。”

“俺能看?”他們倆震驚地看著洪連朔道。

“可以!”洪連朔笑了笑道,“當然不能出聲喲!”

“俺捂著嘴,不出聲。”他們倆齊齊捂著自己的嘴悶聲說道。

洪連朔眉眼溫柔地看著他們倆半大孩子。

“會不會嚇著他們?”秀兒擔心地說道。

“俺這樣見多了,都沒見他們再害怕的,現在應該更不怕了。”海生目光溫柔地看著一雙兒女道,剛開始看見都被嚇哭了。

“不怕。”他們倆齊齊說道。

“俺回來了。”楊族長他們陸陸續續的回來了。

一切準備就緒,洪連朔目光掃過他們道,“我要開始了,都把人抓牢了。”

“俺抓牢了,您開始吧!”陳中原信誓旦旦地說道,“保證不讓他亂動。”

洪連朔跪在草糰子上,搓的溫熱的手伸向了海生的腿。

“等一下,等一下,俺給你拿些褥子墊在膝蓋下吧!這樣跪著不舒服。”秀兒著急地朝屋裡走去。

“不用,不用!很快的。”洪連朔溫潤如玉的雙眸看直接著他們說道,不能像福嬸那樣,只有跪著才能使上力氣。

洪連朔手上開始使勁兒如擰麻花似的,海生的腿在她手上轉來轉去的。

疼的海生死去活來的,冷汗將他的衣服打溼了,咬著的布巾沁著一圈血跡。

這也太疼了,秀兒捂著自己的嘴,淚如雨下,眼睛都模湖了,不敢出聲,生怕影響了洪娘子。

楊族長別過臉,不敢看這殘忍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