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連朔打獵,修路,看崔命她們訓練,訓練成果令她意外。

姐妹們是真刻苦,不叫苦、不叫累,不用催的,慘痛的經歷讓她們迫不及待的想要變強。

對於洪連朔每天寫下的訓練計劃都能一絲不苟的完成。

“我也奇怪,剛開始喘的感覺上不來氣了,腳步都邁不開,跟墜了石頭似的,渾身痠疼,現在是遊刃有餘。”崔命攥緊拳頭噼裡啪啦作響,嘴都咧到耳朵根兒了,“這彎弓我現在能拉如滿月了。”

“量變引起質變,堅持不懈的努力結果。”洪連朔眉眼含笑地看著她說道。

“那我們現在就要練習準頭了。”崔命搓著手激動地說道。

“嗯嗯!”洪連朔深邃正直的雙眸看著她說道,“方法已經交給你們了,練就行了。”豎起食指道,“記住過猶不及。”

“知道,知道。”崔命忙不迭地點頭道,她現在是深信不疑。

三天之期已過,羅小芹她們來了,給出的答案是打算生下來。

“都想好了。”洪連朔沉靜的目光一一掃過她們道。

“想好了,想的很清楚了。”羅小芹目光堅定地看著她說道,“這要多謝姐妹們的支援,沒有你們俺們沒有這個勇氣面對。”

“也許在知道那一刻,或許更早就活不下去了。”

“就是,墳頭的草……沒有墳頭,估計都暴屍荒野了。”

“別這麼說,姐妹們沒有想象的那麼脆弱,哭是哭,哭的很大聲,哭過了,擦乾眼淚,日子還要過下去。”洪連朔溫潤如玉的雙眸看著她們說道。

“也許您說的對,可沒有想的這般透徹,渾渾噩噩的,今日不知明日。”羅小芹清明的眼眸看著她說道,“這鑽了牛角尖兒出不來……”

洪連朔明白,極力想忘卻的傷痛,卻擋不住一次次‘善心’將傷疤給血淋淋揭開,有時候被殺死的是流言蜚語。

“決定好了養孩子一輩子的事情,姐妹們相幫終究只是幫助。”洪連朔深邃的雙眸看著她們理智地說道。

“俺知道,姐妹們對俺們不指指點點就是最大的幫助了,剩下自己生下的不管怎麼養,都能拉扯大。”羅小芹平靜地看著她說道。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洪連朔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她們說道,“放心姐妹們不會的。”給她們一個安心的眼神。

“俺就一個要求。”羅小芹站起來道,有些侷促不安地看著她。

“坐,坐下說。”洪連朔食指點點她身後的小馬紮道。

羅小芹又坐了下來,猶豫了一下下定決心道,“真要進城裡住,俺希望讓俺們在一起,離人遠點兒行嗎?”眼底忐忑不安地看著她。

“俺們不會給姐妹們添麻煩的。”

“有什麼事您吩咐就是!”

“絕不脫後腿。”

洪連朔聞言神色動容的蹲了下來,握著她們的手道,“聽著你們不是麻煩,是姐妹明白嗎?錯的不是咱們,咱們不是罪人!”

“俺知道。”羅小芹雙唇緊閉哆嗦著半天,“可這世道不是咱們想的,人生太漫長了。誰知道世事如何變,俺們不能……這同情能一時,還能一直嗎?俺們終究得靠自己。”眼神堅定地看著她說道,“不能養成依靠別人的習慣!那樣會被慣壞的,這路還得自己走,誰也替不了俺們。”

洪連朔伸手握了握她們的手道,“咱們一定過的很好的。就衝這份清醒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