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山本元柳齋重國還是沒有選擇開戰。

畢竟,一旦他跟朽木空見打起來,整個死神世界就完了。

雙極之丘上,一老一少並肩而立。

「你那把名為陰鬼的斬魄刀呢?老夫的流刃若火可不能任由如此肆意的你來使用!」山本元柳齋重國瞥了一眼此刻仍被朽木空見握在手上的那把刀,語氣不滿地說道。

朽木空見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息道:「陰鬼啊?不知道啊!我從回到這個世界後就在找它,卻一直沒它的訊息,大抵是被某種未知的力量抹除了吧!」

山本元柳齋重國沉默了,似乎此時的他,不應該在糾結於兩把流刃若火這事。

半響後,蒼老的聲音才再次開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並未從第七試煉位面逃脫,老爺子你應該能看出我的魂魄不完整吧?」朽木空見無奈道,他拍拍屁股,尋了塊石頭坐下,仰望著靜靈廷的夜空。

「依老夫所見,試煉的前三十名並不難,老夫曾遇到那個名為宇智波斑的強者,他的火焰並不如流刃若火熾熱!」山本元柳齋重國信心十足道。

「嗯。」

朽木空見只是應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氣氛再度陷入了沉默。

沉默還是由山本老爺子率先打破。

「你就不好奇,我會如何處理靜靈廷接下來的亂局?」

朽木空見依舊仰視著天空,不感興趣道:「還能怎麼處理,大象從不會去在意螞蟻的鬧騰,順其自然罷了。」

「老夫準備讓你帶部分傢伙前往第七試煉宇宙!」山本元柳齋重國的話語擲地有聲。

「呃!?什麼!?」

朽木空見愣住了,他眉頭緊皺著轉頭看向這個.....瘋老頭!

「怎麼?!驚訝了?!在老夫印象中的那個你,可不會露出這種表情,那個深埋野心於心底,處處謀定而後動的傢伙!」山本元柳齋重國遇到調侃地緬懷著過往。

朽木空見沒有接話,他從那雙堅定的眼睛裡看清了這老爺子的決絕,和往昔一樣,勸說幾乎無用。

於是,他沉默了。

「作為報酬,老夫將傳授你,突破到二階,打破這方世界枷鎖的方法。」山本元柳齋重國的語氣平淡,像是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朽木空見愣住了,眼中充滿震驚的神色,他緩緩道:「你都沒確認,我是否能帶人前往第七試煉位面,以及....他們死了怎麼辦!」

「無需確認!若你無法離開這個世界,老夫會斬了你,在老夫尚有餘力修補殘破地戰後世界的時候!在這個世界沒有接觸到位面海之前,老夫絕不允許有凌駕於這個世界之上的東西出現,這其中包括了立場明滅不定的你!」山本老爺子眼中有冷意流出,隨著這冷意加重,他繼續道:「若跟隨你前往第七試煉位面的他們不幸夭折,那便是命數,老夫亦無法做些什麼!但,如此死於戰場之上,總好過日後深陷於無力守護親友的悔恨中,你覺得如何?朽木!」

「是嗎?可....」朽木空見還想說些什麼,但山本元柳齋重國直接打斷了他。

「你只需回答,可或者不可!」

朽木空見瞥了一眼這個獨裁到有些過頭的老傢伙,沒好氣道:「過去之後,他們要聽我的,否則,此事免談!畢竟,老爺子你有你對屍魂界的態度,而我亦有我的執著,若不是突然被拉入第七試煉位面,這時的我,大抵已坐上了這個世界的王座,屍魂界對我而言,算得上感情深厚!」

「可!」山本元柳齋重國沒有在這點上糾結過多,很乾脆地答應了下來。

朽木空見再看了一眼這個爽朗到也有些過頭的老傢伙,緩緩說出一字:「可!」

雙方的默契基本達成。

如今死神世界的扛把子山本元柳齋重國想要這個世界的人提前去位面海歷練一番,為這個世界的將來做著準備。

朽木空見的態度就很光棍了,他無可不可,至於突破二階的方法,算是意外的收穫。

既然默契已達成,那麼是時候兌現承諾了,蒼老的聲音再次打破沉默,

「朽木小子,死神的另一面是什麼?」

「虛?」

「那滅卻師呢?完現術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