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終於有了一點睏意。

宋綿窩在被窩裡,蜷縮著雙腿,側身躺著,再醒過來時,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

她睜眼,就看到沈肆坐在床對面的那張懶人沙發上。

那是個仙人掌的造型,沈肆清俊的樣子坐在裡面,瞧著不大和諧,卻有幾分可愛。

她睜眼看著的時候,沈肆也看過來。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注視著對方一會兒,沈肆這才起身,走過來,問,「好點沒?」

宋綿老老實實的點頭,因為睡眠,藥物起了作用,是真的好了一點。

「餓不餓?」

宋綿搖頭。

她一點食慾都沒有。

沈肆要說什麼,有電話進來。

他看了一眼,捏著手機到客廳去接通。

電話是聶與打過來的。

他坐在單人沙發上,寡淡的回應了幾個字,然後習慣性的抖出一根菸,看到宋綿出來,便又裝了回去。

他無聲的朝宋綿招招手,宋綿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慢吞吞走過去。

沈肆這邊對著電話淡淡說了一句,「你等一下。」

隨後把通話開了擴音,手機不輕不重的擱在了茶几上。

「你說。」

「我就是想問問宋綿怎麼樣了?昨兒個她可是在我那喝了一大瓶伏特加,要不是我攔著,估計還要喝。」

沈肆抬眼看一眼宋綿,唇角勾起一些弧度,語氣涼涼的,「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

「謝就不用了。她來也是照顧我生意,我為你把她送了回去,算夠意思了吧?」

沈肆說,「是挺夠意思的。她今天嗓子發炎,掛了急診。」

「什,什麼?」

「自然是拜你那瓶酒所賜。」

聶與那邊晃了一下,忙說,「這,不至於吧?我沒故意灌她酒啊,宋綿她沒事吧?」

「事不大,就是發不出聲音了。」

聶與聽出來沈肆那點陰陽怪氣的口吻,說,「我這也不知道啊。怎麼喝點酒就嗓子發炎了呢?」

「她先前就扁桃體發炎沒好全。」

聶與哦一聲,隨即說,「是我的錯。當時就該先給你打個電話。改天我給她道個歉,這樣,我給她買點營養品?」

「道歉的話,現在就可以說,她聽得見。」

雖然看不到人,宋綿也可以想象聶與在那一邊的無語。

「老沈,你這……」

「營養品就算了。醫藥費,營養費,你自己算個數給她打過去。」

聶與還要說什麼,沈肆彎腰伸手,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