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南亞邪士,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狡猾。

他們明明已經到了森林邊緣,卻不出來,而是放出鬼嬰來觀察。

一股邪煞之氣竄了出來,在這處峽谷裡準備繞一圈兒。

我看到四爺旁邊那個人,就是那個所謂的我的同行,猛然抬起頭,視線跟隨著那股邪煞之氣移動著。

他的嘴巴動了動,似乎在跟四爺說著什麼。

四爺朝這邊看來。

那隻鬼嬰圍著他們轉了一圈兒後就朝著我們這邊過來了。

胖子說:「哎哎,要過來了啊!」

唐佐他們已經把破魔拿在了手上,當然了,符篆匕首也握著,一手一個,就等著鬼嬰接近。

我低聲說道:「這點兒小事,不用著急,看我的!」

我手‏​​‎​‏‎‏‏‎‎​‏‏‎‎打指訣,朝著就要一頭撞進來的邪煞之氣彈了過去。

邪煞之氣一頓,變換了方向,朝著另一頭去了,最後沿著森林邊緣轉了一圈兒後,又繞到了四爺他們那邊。

就看到我們那位同行站起身,緊緊盯著那股邪煞之氣,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黃紙符。

我眼睛眯了眯,不知道他拿的是什麼符紙,離得太遠了,只能隱約看到上面畫著符篆。

根據形狀,我猜測是一張驅煞符。

對鬼嬰用驅煞符,作用並不是很大,反而會驚動驅使鬼嬰的南亞邪士。

胖子看著對面,問我:「子午,他拿出來的是什麼符?這也太遠了,根本看不清!」

「是不是引雷符?」有夥計猜測道。

唐佐說:「除了江少爺,只有正統道家才會引雷符,那個人未必有!」

「不會花錢買嗎?」

「道家不會輕易賣這種攻擊性很大的符篆的!頂多是一些辟邪驅煞保平安的,就算是這種,也是有市無價!很難!」

「那……這個人不會是道士吧?」

或許這個夥計真相了。

可我更願意相信,這個人是我的同行。

據我所知,沒有哪個道家會輕易把符篆傳授給外人。

就算門內弟子,學習了符篆,畫出來後也不一定就會有用。

畢竟我們使用的有威力的符篆,都需要法力支援。

而法力,又是道家和我們這個行當的人,可遇不可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