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過幾個街道,秦淮茹就堅持不住了,她大口喘著粗氣,身體素質遠不如傻柱。

“秦姐你跟上呀。”傻柱急躁躁地催促,剛才秦淮茹一鬆手,賈張氏差點就從後座上掉下來。

秦淮茹只好咬牙死撐,快跑幾步衝過去,靠著全身的力氣扶穩了賈張氏,

“傻,傻柱,還,還要多久啊,我,我快不行了。”

“快了秦姐,馬上到了!

”傻柱也不好受,此時雙腿如灌了鉛一般,沉重無比。

傻柱有些岔氣的症狀,剛剛不該說話的,他很難受,想停下來歇會兒,但他見到賈張氏昏昏沉沉,毫無醒來的跡象,心裡非常的著急,硬生生地提著一口氣,咬牙往前衝鋒。

又過了幾分鐘,傻柱終於看到了醫院的大門,此時的秦淮茹已經被他遠遠拉在後面,他一隻手摟著賈張氏,另一隻手穩好車把,把握住方向。

嬸子,馬上就要到了!就在前面!

他衝到醫院大門口,直接將賈張氏抱起來,找到診室。

楊大夫見她滿臉都是血,急忙叫來人一起幫忙,清創、消毒、縫合,包紮……

傻柱已經卸了力氣,渾身上下都是軟的,他癱坐在椅子上,焦急地等待著。

“傻柱,我婆婆沒事吧?”秦淮茹終於趕了過來。

“大夫說嬸子傷口有些深,需要縫合,具體什麼情況還要再做檢查。”

秦淮茹想進去瞧瞧,傻柱把她攔住,“行了秦姐,咱們進去又幫不上什麼忙,先坐著等等吧。”

等了半個多小時,走出門對傻柱道:“你是傷者的兒子吧?快去給她交錢,拿一些消炎藥。”

“我不是她兒子,她是我嬸子。”傻柱焦急地問道,“大夫,我嬸子她的情況怎麼樣了?”

“這得看她短時間內能不能醒來,若能醒那就沒啥大事兒,否則就不好說了。”

聽到楊大夫的話後,傻柱只覺得心痛如絞,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秦淮茹急忙扶住他,“沒事的傻柱,我婆婆她一定沒事的。”

楊大夫站在一邊,很是詫異她們三個之間的關係。

這男的稱呼老的為嬸子,這女的叫老的為婆婆,可……怎麼感覺哪兒不對勁兒呢……

楊大夫思考片刻想明白了,這男的對她嬸子比這女的對她婆婆還要關心著急啊!

傻柱強撐著身子,給賈張氏繳費拿藥,並辦理好住院手續。

賈張氏躺在病床上,秦淮茹坐在一邊,默默的流淚。

“秦姐,嬸子肯定會好的,肯定能醒過來!”傻柱勸她也是在安慰自己。

“傻柱,你說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前兩年丈夫沒了,我一個女人苦苦操持賈家,今天婆婆又出了這檔子事兒。”秦淮茹痛哭流涕,不僅為賈張氏,更是因為自己的命運。

傻柱說了幾句勸慰的話,讓秦淮茹不要太傷心難過,但此時最難受的卻是他自己。

“秦姐,要不你先回去吧,你家裡還有兩個孩子需要你照顧呢。”

思前想後,秦淮茹也清楚自己必須得回去一趟,不然小當和槐花沒人照顧,“那傻柱你一個人在這裡陪著,明天我來替你。”

傻柱點點頭,目送秦淮茹離開。

整間屋子裡就剩下他和躺在床上的賈張氏,一瓶滴流打完,傻柱叫來護士換藥,忙活完後,傻柱又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望著賈張氏胖乎乎的臉龐。

想起這些年跟她相處的時光,傻柱不禁動容,情不自禁地落淚,他用袖子拭去,吶吶自語:

“嬸子,你可一定要醒過來啊,醒過來,我就能和你說說話,我真的真的有好多心裡話想跟你說,我求求你了,醒過來吧,以後我再也不跟你吵架拌嘴,不跟你置氣,

嬸子,你是看著我長大的,我是什麼人你也清楚,最重情義,我從小就沒了媽,老爹是個不靠譜的,跟寡婦跑了,我那個妹妹也從不心疼他哥,我很渴望得到別人的關心,誰對我好,我就掏心窩子地對她好,嬸子,以前我把秦姐當成親姐姐看待,對她多有照顧,不是因為我饞她的身子,想跟她搞破鞋,而是因為她對我好,我把她當成了親人,

嬸子,我知道你一直防備著我跟秦姐,因為你擔心秦姐跟我結婚了,會不要你,其實……你用不著擔心這個,最近這段時間我想明白了,我喜歡的人不是秦姐,又怎麼會樂意跟她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