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我們能打得過兔子嗎?”蘇暖暖用盡力氣也沒能掙開身上的繩子。

“不能。”如果能打得過兔子,我還會坐在這裡看它們囂張?

“坑裡的人還有救嗎?”蘇暖暖看向第一個坑的位置,那裡只剩下茂盛的蘿蔔葉。

“今天兔子心情不好,坑深,沒救了。”以前坑挖的淺,還能露個頭出來,現在連蘿蔔葉都有一半在土裡,顯然是沒救了。

“那怎麼辦?兔子哪天心情會好?”蘇暖暖看向四周有些悲傷。

“少說話,蘿蔔很多,輪不到我們。”

“地上怎麼還有其他的草?”

椅子下方恰好有一團亂糟糟的黑色雜草,蘇暖暖湊近一看,頓時覺得頭皮發麻,倒頭吐了起來。

“別亂動,別亂看。”我貼心地給她遞上紙巾。

六點五十五分,我解開蘇暖暖身上的繩子,扶著她走向安全屋。安全屋的四周已經被巨大的蘿蔔葉包圍。

蘇暖暖踩在地上的腳發軟,繞著蘿蔔葉走。

“你們怎麼還沒死?”帶著玫瑰耳環的女孩縮在牆角,驚訝害怕又不滿地看著我和蘇暖暖。

那眼神似乎在說,他們都死了,你們最先被抓住的,為什麼還沒死。

“雲姐!安全屋要開了。”白狼站在門前,左手插兜。

安全屋內昏黃的燈光瞬間變得明亮耀眼,門前也亮起一盞明燈。

藉著燈光,可以清楚地看見門上寫著:“若安全屋內多進入一個人,第一個進來的人必死。”

“多進一個人,上一個人就要死?這個屋子只能容納一個人?”一位長髮男子看著門上的字,眼神逐漸變得兇狠。

“只能進一個?讓我進去!”

“憑什麼!應該讓我進去!我從小就是神童,基因優秀,只有我活下來,才是最好的選擇!”

“你們這群遇事只會縮頭的烏龜,這麼多男的還打不開一個門!還打不過兩隻兔子!要你們何用!”顧憶伸手推開站在門前的長髮男子,死死盯著倚在門前的白狼。

白狼警惕地看著賀遠,賀遠則是疑惑地看向白狼。

我站在最邊緣處,準備待會他們一旦打起來就帶著蘇暖暖立即跑路。

“雲,只能活下來一個人嗎?”蘇暖暖整個人彷彿失了魂,這一切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她想要所有人都活下來?可現實就是“沒有那種完美的結局。”

七點到來,“嗒”一聲,安全屋的門鎖自動解開,圍在門前的幾人警惕地看著對方。

突然白狼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水果刀,指向眾人。

“你要幹什麼?”長髮男子盯著水果刀尋找反敗為勝的機會。

“後退!”白狼呵斥道。

圍在門前的幾人不甘心地後退兩步,這門只能拉,不能推,是以他們撞不開。

“白狼。”蘇暖暖小聲叫著白狼的名字,語氣有些落寞。

也是,跟在她身後一整天的人,口袋裡竟然一直裝著一把水果刀。沒想到白狼靠近我們的意圖是搶佔安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