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第二根樹枝上的人,親眼目睹了方才的全部經過,死亡的恐懼牢牢刻在他們心頭。那麼多人,就這樣掙扎著隨樹枝沉入了湖底!

“水好像還在漲!”

“水會不會漲到我們這裡?這不是演出!也不是考驗!是真的會死!我還不想死!”

“要不要繼續向上爬?上面還能站人。”

站在第二根樹枝上的黑衣男子,默默拉起藤蔓開始繼續向上爬。

站在第三根樹枝上的人,開始思考另一個問題:“我們這裡站了這麼多人,待會兒,會不會承受不住,也斷了?”

“是啊是啊,剛剛第一根樹枝上,看著很粗,這才站了幾個人就斷了!”

“兄弟,你別往上爬了,這裡站不下這麼多人!”站在第三根樹枝上的紅衣男子出聲勸說道。

“不知道水還會不會漲,讓我上去!就上來我一個!”

“別啊!我看這水好像停了,大哥!你先在下面,萬一水漲上來了,我們合力把你們拉上來。”

“說的好聽,要是水漲上來了,你巴不得趕快向上跑,哪裡還顧得著我們?”

“大哥你怎麼能這麼想?”紅衣男子提高聲音。

站在第三根樹枝上的黑鬍子男子,立即出聲附和:“這個黑衣男我記得,一開始就是他自顧著的向上爬,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而且他這會兒竟然還有力氣往上爬!”

“就是,這人也太自私了!咱幾個揹人上來,哪個不是累的連氣都喘不上,他竟然還有力氣!”

“這種人不能讓他上來,誰知道他會幹出來什麼事!”

紅衣男子聽到身後的支援聲,伸手拉住藤蔓,威脅道:“你快鬆手下去!不然我就晃藤蔓,把你甩下去!”

黑衣男子惡狠狠地瞪著紅衣男子,大罵一句:“卑鄙小人!你敢!”

紅衣男子聞言,毫不留情地晃動藤蔓,將黑衣男子晃了下去,並在黑鬍子男子的幫助下,將一旁的藤蔓全數收起。

萬幸黑衣男子身下就是第二根樹枝,並未落入水中。

黑衣男子憤怒地瞪著紅衣男子,掃視四周,尋找有沒有可以用“武器”。

樹枝上緩緩長出一顆白色的果實,不重又極有彈性。

黑衣男子喜出望外地摘下果實,將果實拿在手中試了試重量,昂頭氣勢洶洶地向紅衣男子說道:“你快把藤蔓放下來!”

“怎麼?你還想動手?下面那麼大的空!還站不住你了?”紅衣男子沒將下方的黑衣男子放在心上,大大方方地站在樹枝邊緣處,指著自己的腦袋,喊道:

“你砸!往這砸!誰不砸就是孫子!”

“孫子哎!叫聲爺爺來聽!”

黑衣男子被怒氣衝紅了臉,舉著果實用力向紅衣男子砸去。

成年人腦袋大小的果實,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紅衣男子臉上,只聽見“嘭”一聲,紅衣男子向後倒去。

黑衣男子見狀出言諷刺道:“有你這樣的孫子真是家門不幸!才多大點力氣你就縮頭當烏龜了?你有本事收藤蔓,有本事站起來繼續捱揍啊!”

“這是…血!”黑鬍子男子上前扶起紅衣男子,將白色的果實移開,只見紅衣男子的面部深深凹陷下去,鮮血從鼻孔、眼角、嘴角緩緩流出。

“啊!殺人了!”尖叫聲響起,站在第三根樹枝上的人紛紛驚恐地向始作俑者看去。

“開什麼玩笑?我就輕輕一揮!穿紅衣服的,你快起來!別碰瓷!別耍賴!”黑衣男子繼續嘲諷似的大喊道,並未相信紅衣男子死亡的事實。

“死了,真的死了!沒有鼻息…”黑鬍子男子收回手,將紅衣男子放在一旁,盯著掉落在一旁的果實發呆。

活生生的人,死了,在眾人眼前被一顆果實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