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精神力的廢物,找個地方解決了。”

小五剛有意識,就聽見一道語氣厭惡的男聲,之後就支撐不住,陷入了昏迷。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睜開眼睛,入眼是蔚藍的天空,她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小孩,還是個嬰兒,小五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自己好餓,控制不了情緒,哇哇大哭起來。

“咔嚓。”

不知道是不是餓出了幻覺,小五好像聽見了什麼動靜,她泛著淚花的眼睛緩慢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看見了一個身材佝僂的老奶奶。

老奶奶面露不忍,但她沒有走過來,腳尖隱約朝向了另外一邊。

小五止哭,咿呀咿呀地伸出雙手搖晃。

這是她最後的希望,如果老奶奶不救她的話,她可能真的會餓死的!

她這個動作大約做了一分鐘左右,老奶奶動了,她走過來蹲下,那張滿是滄桑的臉上又是無奈又是擔憂,她從自己縫縫補補的布衣袋裡拿出一管淡藍色的液體,在小五好奇的目光下開啟,倒了一半給小五喝。

小五突然感覺到了飽腹感,沒忍住打了個奶嗝。

感覺老奶奶在看著自己,小五彎起嘴巴,努力做出笑容來。

老奶奶神色動容,她把剩下的半管液體塞回口袋,伸出雙手把小五抱了起來,喃喃自語的說了句鄉話:“這麼乖覺的么兒,哪個忍心丟哦。”

小五又有點困了,閉上眼睛打盹,嘴角還掛著笑。

真好,她能活下來了。

“老婆子,你瘋了不成,又撿回來一個小屁孩,你現在連自己都吃不飽了!”

“可是大狗,她這麼小……”

“不要叫我大狗,我有名字,我叫許成鈺,我跟你說過我遲早會離開這個垃圾堆的!”

小五被一陣吵鬧聲喚醒,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下一秒就被一雙手給掐住了脖子。

“哇哇!”

“大狗你幹什麼,她是你妹妹!”老奶奶慌忙地推開許成鈺,把嚎哭不止的小五抱在懷裡安撫,“沒事了,沒事了!”

許成鈺咬牙:“我不是你兒子,也沒有她這個妹妹,她活著只會跟你一樣在這種地方撿垃圾,最後被自己的好心害死!”

小五反應過來後就沒有哭了,而是轉頭去看這個差點殺死自己的人,他看上去才不到十歲,身材瘦小,面板黝黑,和老奶奶一樣穿著破爛,臉上卻帶著幾分陰沉的傲氣。

小五一眼看出這個人是心狠手辣的,在乞丐堆裡這種人通常活得最長,因為他夠狠心!

老奶奶聽著他說的話,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大狗,你也是我從這麼大養過來的,你沒有父母,我就省吃儉用的養你,怎麼,怎麼你就成了這種狼心狗肺的人!”

“……”許成鈺神色動容,盯著小五的嫩如雞蛋的臉愣神片刻,又皺起眉頭側臉看向別處,“要養你自己養,反正我不會給她一口吃的。”

老奶奶抱著小五,連續嘆了幾聲作孽。

“不管你認不認,這都是你妹妹,以後你就叫二狗吧。”老奶奶慈祥地伸出手指摸了摸小五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