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御金宗,陽鈅帶著李二孃去了玉衡峰,讓洛世堯獨自去天璇峰,說陽鋒要見他。

洛世堯暗中囑咐虞子素幫忙看著,別讓二姐吃虧,便告別了她們,朝天璇峰飛去。

眼看蘇家姐妹花也遠遠和幾個弟子跟著洛世堯,女菩薩胖眉微抖,厲聲叫回了寶貝徒弟。

洛世堯獨自來到天璇宮,剛好碰見了正從裡面出來的李長風。

“小師叔。”

洛世堯微微點頭還禮。

就說剛剛鬧得那麼兇怎麼不見鳳兒,原來是來這搬救兵了,看來陽鈅師姐能去得那麼及時,主要還是他的功勞。

走進天璇峰大殿,不見陽鋒,卻見一臉絡腮鬍子,長相粗獷的陽鐸冷著個臉,眯著眼睛,正襟危坐在殿中。

七星鎮的事和宗門戒律都歸開陽峰首席陽鐸管,他在此等著夜宿歌姬房中的洛世堯也算正常。

洛世堯微微躬身行禮:“陽鐸師兄。”

“來了?”陽鐸氣沉神閒,微眯著眼睛,低沉的聲音中透著些不悅。

都沒有抬頭看洛世堯一眼。

“嗯。”

“聽說你要解釋請罪?”

陽鐵這個老黑皮,嘴這麼快……洛世堯再次揖手躬身:“師弟不該縱容李二孃打傷金蟬,請師兄責罰。”

陽鐸微微點頭,正欲開口,卻聽洛世堯又說道:“但我也是為了師尊和宗門考慮才如此行事。”

為了宗門?陽鐸面露疑惑。

“師兄你想想,我作為師尊百年來唯一的親傳弟子,多少雙眼睛盯著,若是被金蟬從一個歌姬房中抓出,我丟人事小,損了師尊和宗門的顏面,那可就是大事了。”

陽鐸猛地睜大眼睛,但又馬上穩住氣場:“你既知自己的顏面就是師尊的顏面,今日為何又要當眾阻攔陽鐵師兄?

既知被很多人盯著,為何還要留宿在那風月之地?”

洛世堯挺胸抬頭,不卑不亢道:“師兄所差矣,我道門中人,面子固然重要,但裡子更重要。

那李二孃是為了我得罪的宗門,我豈能袖手旁觀做那卸磨殺驢之人。”

“既知裡子更重要……”

不給陽鐸插嘴的機會,洛世堯直接打斷他,繼續道:“風月場所更是無稽之談,李二孃擅音律,我好聽曲,實為伯牙子期之誼,哪裡跟風月有半點關係?”

“伯牙子期?”陽鐸一臉疑惑。

洛世堯一手附後,一手在前,端出人師的架勢娓娓道來:“這俞伯牙本是……”

剛講到一半,就被學生打斷:“停停,說你和李二孃的事情,越扯越遠了。”

“師兄不願意聽算了,我和李二孃的事也很清楚,一個喜歡唱,一個喜歡聽,清清白白,還請師兄不要亂猜。”

陽鐸差點被洛世堯氣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留宿那美婦房中數日,就只是……”

不等他說完,洛世堯就接過他的話道:“就只是唱歌聽曲。”

“沒有別的?”陽鐸看著洛世堯,一臉的不相信。

“撫琴吹簫也是有的。”洛世堯很隨意地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