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顫巍巍地站在門後問了一句誰啊,想不到門後卻來了一句你說是誰。

一聽見王叔的聲音我瞬間鬆了一口氣,昨晚那事情都給我嚇出陰影了。

王叔看見我第一反應就是問我,你是不是又和死人玩了?

當然沒有,我立馬就否定了,和王叔講清楚了來龍去脈,他摸了摸下巴表情嚴肅:“紙人開眼,死人回魂啊,你最近是不是接了什麼生意?”

生意?我這一連十來天揭不開鍋了,哪來的聲音,我就告訴王叔沒有。

他就問最後一次接生意的時候。

確實是有一單生意,不過都快過去一個月了。和王叔一起算算日子,正好人死的二十一天。

人死後得燒七,頭七,三七,五七,七七,百日,週年。也就是人死的第七天,第二十一天,第三十五天,第四十九天,第一百天提前一天九十九天,還有去世之日一年延後一天。

這些天燒的東西各不相同,像頭七要燒金山銀山,燒紙,供品,老一輩人都說頭七燒對山,保佑後輩做高官等等。

經過我和王叔多方面打聽,那老人死後頭七剛過,那家就開始死人,就剩下一老太太還被嚇瘋了。

也許是人都死光了,沒人給老人燒紙,所以找上了我,又或許是因為沒給老人燒紙就把那一家都禍害了,也想帶走我。

越想越覺得這事玄乎,也顧不上猶豫了我和王叔立馬去了那個小村莊。

眼前的村莊瀰漫著一股霧氣,不過走進去就好了,村子裡很安靜沒什麼人,偶爾有一兩聲犬吠。

正想著打聽問路就不遠處一個老太太靠在椅子上,身後都是爬牆藤。

走到跟前詢問著,老太太微微睜開眼看向我們。

“麻煩問一下徐家怎麼去啊。”

“我們這好幾戶姓徐的,你找哪個?”

“徐順吉。”

那老太太一聽見這仨字眼珠子瞪得溜圓:“你們快走,這裡不歡迎外鄉人!”

說著起身就要趕我們。

王叔拉過我和老太太不知道說了什麼,老太太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村東頭掛紅燈籠的,就是他家。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那家邪性。”

聽到這,我和王叔立馬來了興趣,老太太一開始還不想說直到王叔塞給她一百塊錢,這人啊就是隻做對自己有好處的事情。

走了許久終於來到徐順吉家,說來也奇怪,一開始我還以為老太太記錯了呢,家門口怎麼能掛紅呢?

正常家裡老人死了三年都不能張燈結綵的,一般人都知道的事情啊。

院子裡的雜草都快和我腰平齊了,一瞅就是很久沒有住人了,蜘蛛網拉的好大。

順著虛掩著的門卻看見了一排行走過我痕跡,細長的野草倒在地上估計是被很多人踩過。

但奇怪的就是,老太太說徐順吉死後,他的兩個兒子為了財產互相殘殺,先後家破人亡,而剩下的老婆子也被嚇破了膽。

就因為這事,這裡的村民搬走了一大半,幾乎沒有人來過村子,更不用提誰走進院子了。

地上的痕跡很明顯是這家人都死了,之後才有人走。

會是誰來那?疑惑在我的心頭籠罩了一層迷霧,種種事情為何如此蹊蹺,到最後又回到了我的身上?

不知為何,先是死人找我耍錢,其次是居民樓,買東西的客人,死去的徐家人,不論是哪一個都在生前或者死後有過一面之緣,甚至都出現在了我那個詭異的夢。

一切似乎都和我有不小的聯絡。

推開門走進屋子,伸手不見五指,王叔掏出手電筒照著亮。

擺設很陳舊,同樣都是灰塵。

王叔發現一扇小門,他攔著我不讓我去,怕我有危險義無反顧地鑽了進去,臨走時告訴我如果兩個小時內他還沒有出來,就讓我自己先跑。

拿著王叔遞給我的手電筒開始看著四周,王叔那麼厲害肯定不會有事的。

周圍的牆壁上有著密密麻麻數不清的奇怪圖文,起初我還以為是牆上貼的桌布,櫃子裡裝著不少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