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朱家府上,正如那靈感大王所說的那般。

朱家府邸異常的豪華,儘管比不上皇城的雄偉壯觀,作為一方富豪,他的家也必然會是大手筆。

要不是在主人的帶領下,蕭無心還真就迷路在家裡面。

又在曲折的小道上覆行數百步,赫然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型的花壇,花壇中央矗立著瘦透的太湖石。

曲水流觴的水道隨處可見,古樸的建築依勢而建,蜿蜒起伏的走廊如同匍匐的巨龍。

從主門口走到臥室的地方足足有個一刻鐘的時間。

朱常洛的家中比趙王府還要大數倍不止。

“先生,您這邊請。”朱常洛態度恭敬,語氣平和。

他們剛剛來到後院,便聽到下人們手忙腳亂,大聲喊道:“不好了,少爺又發病了。”

頃刻間,數十個僕人蜂擁而至,擠入到不大的小院內。

十幾個郎中也在拼命的想著救治的辦法,可結果不出意外,沒有效果。

朱常洛聽到聲音,將下人們推開,來到屋內,朱由校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

他一把揪住朱由校的貼身奴才,道:“老吳,少爺不是剛吃了藥嗎?還不到半個月,怎麼辦就發作了。”

他口中所謂的“藥”就是鮮血。

往常時間,朱由校在喝了鮮血之後,半個月的時間內得到緩和。

可如今時間,比之前縮短了一半,這也就是說明,依靠鮮血維持生命的方法將會逐漸的失效。

好在遇到了老神仙。

“先生,您快救救吾兒,只要您能救他一命,我願與你平分萬貫家財。”

蕭無心也大為感動,作為父親而言,朱常洛無疑是非常合格的,為了兒子傾盡一切;也正因如此,他才不得已殺了那麼多人。

蕭無心來到床榻前,看著朱由校的模樣,不敢想象這是一位年輕人的長相。

他是如此的蒼白,面色無容光,眼睛無神,更像是一位行將就木的老者。

蕭無心取來一根銀針,紮在他的身上,原本痛苦哀嚎的朱由校頓時安靜了下來。

“先生,吾兒怎麼了?”朱常洛問道。

“他沒事,我只是讓他暫時睡了一覺,這樣也能減輕他的痛苦。”

朱由校安靜過後,蕭無心先是檢查了他的面部,又經過號脈,對於他的症狀大致上有了基本瞭解。

半個時辰後,蕭無心走出房間,將朱常洛叫到一旁:“大人,貴公子的病情很嚴重啊。”

朱常洛當然知道,如果不嚴重的話找他做什麼。

“先生不是說有續命之能,還請先生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