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三爺出門了。”

榮安院旁邊的小院裡,慧兒高興的從外頭回來,滿臉喜色的和關秀妍說著她打探到了訊息。

關秀妍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頭也沒抬,繼續繡著手中的帕子。

慧兒見關秀妍沒反應,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三夫人孝期還沒過呢,居然霸佔著三爺在她房裡住了快一個月,著實是太不像話了。”

聽到這話,關秀妍停下手中的繡活:“要是表哥不願意,誰也留不住他。”說著,看向慧兒,“禍從口出,剛剛那些話不要再說了。”

“表嫂沒為難過我,是因為我沒礙著她什麼事,倘若你在背後編排她的話傳了出去,肯定會惹惱她,到時候我也沒辦法救你。”

慧兒想到三夫人連二夫人的陪房都給趕出了王府,心中也有些後怕,連忙道:“奴婢日後不會亂說了。”

“可是,姨娘你怎麼辦呀?”

關秀妍神色也有些茫然。

她該怎麼辦?

前兩年,她確實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贏得表哥的心的,可是如今眼看著表哥和表嫂越來越親近,她知道她沒機會了。

其實,作為一個妾室,她的日子真的算是過得不錯的了。

表嫂厲害也驕傲,不屑於出手對付她,姑母和表哥也因為血緣關係,會給予她一定的照顧,就這樣過吧。

關秀妍苦澀一笑,繼續低頭繡花。

東宮,太子滿臉駭然的看著韋逸晨:“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韋逸晨也覺得口中之事難以啟齒,不過這事必須得告訴太子,只能硬著頭皮再次開口:“殿下,昭陽公主不是先皇的血脈。”

太子斷腿後,一直杵著柺杖,此刻,聽到韋逸晨的話,身子立馬就有些站不穩了,幸好他離椅子近,直接跌坐在了椅子上。

“不可能!”

“不會的!”

“皇祖母一直住在宮裡,皇宮戒備森嚴,她根本沒機會和外男私通.”

說到這裡,太子猛然看向韋逸晨:“是宮裡的侍衛?”

韋逸晨凝重的點了點頭。

太子咬著牙:“是誰?”

哪怕太子不好當,哪怕一出生就要面對各種算計和爭鬥,可作為皇子,皇家的臉面和榮譽還是刻在了骨子裡。

太后是太子的皇祖母,太子不好怪罪,只能將所有的憤怒遷怒到野男人身上去。

韋逸晨:“太子還記得麻川嗎?”

太子:“當然記得,皇祖母身邊的老太監。”

韋逸晨:“昭陽公主的生父正是麻川的兄長麻江,那個麻江,殿下也見過的。”

太子面色陰沉,等著韋逸晨繼續說下去。

韋逸晨:“就是那個在報國寺,經常給太后講經的和尚。”

太子氣笑了:“好得很真是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