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將軍額頭青筋突起,禁軍大營誰敢擅闖,活的不耐煩了不是?

他大喝一聲:「哪來的狂徒,膽敢縱馬擅闖大營,快來人,給我將其統統拿下!」

剛才喧鬧的功夫,帶頭的魁偉漢子已經被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捆了起來。

漢子嘴中仍不停的喊道:「兄弟們,你們的家小也都在城中,再多的賞錢,再高的官位,家沒了,那又有什麼用!」

聽他這麼說,那些動手計程車兵眼裡也閃過掙扎之色,可當中卻也有人笑道:「有了官位,有了十萬兩銀子,家裡的黃臉婆還要了幹啥?兒子死了還可以再生,這個機會錯過可就沒有了!」

越來越多計程車兵開始動搖,此時恰好將軍站在高臺上再次下達命令。

反應快的早已抽刀上前,就要逼停那突兀闖進來的四騎。

四騎中領頭的漢子忽然騰空而起,周身氣勢外放,頓時就壓得衝上前來計程車兵們動彈不得。

只是校場上站著計程車兵實在太多,王子軒雖然壓制住了一部分,可是還有源源不斷計程車兵蜂擁而來。

待會維持城中秩序還得要靠這支軍隊,他也不好對他們直接動手,只得以罡氣將眾人逼退。

就在局面陷入僵持之際,他身後的一騎緩緩上前。

騎士揭開了披在身上的黑色斗笠,手中高舉半面銅鑄的虎符,對著高臺上的黑臉將軍聲嘶力竭的喊道:「趙衛,虎符在此,安敢亂動!」

天色昏暗,再加上校場中場面極度混亂,賀堅白雖已竭力嘶吼,可他的聲音卻很快又被雨聲和喊叫聲所淹沒。

高臺上的趙衛卻已注意到了這個鬚髮皆白的老頭,雖然此時的賀堅白披頭散髮,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可是多年來身居高位,舉手投足間養成的威嚴氣勢還是讓趙衛吃了一驚。

帥帳高臺居高臨下俯瞰整個大校場,賀堅白距離趙衛雖然遙遠,但賀堅白手中所舉的虎符趙衛還是看到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趙衛看到虎符輪廓後,心中頓時就咯噔了一下,莫不是朝廷的調令到了?

這老頭也是越看越眼熟,似乎之前在哪裡見過?

自己這下子豈不是得罪了欽差?趙衛現在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耳光。

怎的就被營中這些丘八亂了方寸,京城大亂,朝廷要是不來調令,那還叫朝廷嗎?

他連忙喊道:「住手!快給欽差大人讓出一條路來!」

可此時下面已經亂作一團,事先各營的將校都被這些士兵們給控制了起來,不動的時候還好,數萬人齊齊整整的站著。

可自從趙衛下令捉拿帶頭的魁偉漢子後,整個隊伍頃刻間便失去了控制。

又加上他後面又下令擒下闖進來的四騎,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朝著那個方向蜂擁而去。

說是訓練有素的禁軍,此時在失去了各隊指揮之後,行動雜亂無章,只懂一擁而上,比之城中的街頭潑皮還不如。

見自己的命令石沉大海,趙衛心中也愈發的焦急起來,這要是傷了欽差大人,自己這條命還不得交待在這裡?

可惜趙衛平時就是個草包,這樣數萬人失控的大場面他哪鎮壓的下來?

正在他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站在高臺上來回踱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