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揚這次雙手一揮,又欲牽動大陣對王定州發動攻擊。

王定州看到對方這個架勢之後,就知道接下來的這道攻擊肯定十分兇險。

當下也拉開了拳架,嚴陣以待。

不料餘揚手抬了半天,卻遲遲不見上方大陣有絲毫動靜。

呆了半晌,王定州有些納悶的看了看上空。

此時天邊已經露出了第一縷晨曦,太陽從東方天際處緩緩升起。

天邊萬里無雲,今天是個難得的大晴天。

至於那座大陣,此刻比之先前剛出現時光芒要黯淡了些許,不過陣體依舊凝實,不見有絲毫動盪。

餘揚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大陣,緊跟著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的轉頭看向了下方的祖廟。

只見祖廟處原本升騰的國運之力,此刻已經稀疏了不少。

這座大陣本就是用來防禦外敵入侵所用,雖說餘揚憑藉築基巔峰的修為,可以借用大陣的一縷威勢用作對敵攻擊。

可每一次攻擊都需要海量的國運支撐,梁國得利於漫長歲月的積累,國運之力稱得上豐厚。

但是容器的品階受限於法器層次,每次能夠儲存使用的國運之力也極為有限,在揮出了那三道能量光束之後,轉日神輪中的國運之力就已經消耗一空。

餘揚這時候的動作有些尷尬,他雙手高舉過頭頂,一副放大招的架勢。

可結果卻連一絲能量波動都沒有出現,這個姿勢如今倒像是舉手投降一般。

餘揚也察覺到了自己這個姿勢的不妥之處,正當他想要把手放下來時。

對面的王定州嘿嘿一笑,指著餘揚道:「龜孫子,你是要投降嗎?對不起,爺爺不接受。」

他的嗓門本來就大,再經過武道神意的加持,恍若獅子吼一般傳遍了整個皇宮。

有些離皇城近些的官邸之中,都聽到了他說的話。

平日裡養尊處優慣了的大人們都露出了一臉驚容,只是他們肉體凡胎,哪能看得到遠處皇宮中的情形。

聚集在皇帝餘茂身邊的侍衛們目眥欲裂,他們都是餘氏精心培養出來的死士,主辱臣死的道理就連他們這些粗人都明白。

更何況,自己的主子那可是一國之主。

剛才皇帝餘茂被那一口濃痰吐在臉上,侍衛們就已經恨不得飛上去揪住那老賊將其五馬分屍,挫骨揚灰以報國仇。

若不是皇帝陛下嚴令喝止,恐怕此時這些忠勇的侍衛們早就將床弩給搬了過來,再搭配上專門針對煉氣士的巨箭,定要讓天上叫囂的老光頭嘗一嘗侍衛親軍的厲害。

反觀內衛眾人,卻顯得比這些年輕的侍衛們冷靜的多。

他們常年混跡於江湖草莽之間,對於王定州和劉向北的身份實力也有一定的瞭解。

劉向北也就罷了,至多就是和副指揮使大人相當的人物,可那光頭老者卻足以和大祖比肩。

如此實力,沒看連天上的大祖他老人家都奈何不了對方嗎?他們上去那還不是等於送死嗎?

侍衛中偏偏有些人不信邪,擅自就把武庫中專門打造出來的床弩和弩箭搬了出來,悄悄對準了正在空中縱聲狂笑的王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