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那奇異的劍痕攻擊下,劉風和另外幾位皇室的高階煉氣士,就此失去了戰鬥力,紛紛被劍痕重創,失去了意識。

後來發生的事,哪怕是以劉風的品級,也不知道那布衣男子是否落網,還有他護著的那個李家餘孽,有沒有被擒住。

對於此事,皇帝陛下,乃至那位皇室大祖都諱莫如深,似乎十分的忌憚,不願提及一般。

不過,京城郊外的青峰,青雲派的祖師堂,的的確確的矮了一截。

青峰的位置極其顯目,這是怎麼也遮掩不過的事實。

而劉風也未曾在內衛大牢中見到過那男子和李家餘孽,答案似乎已是呼之欲出。

不過憑著劉風多年在修行道中摸爬滾打的經驗,卻又隱約間覺得,似乎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他在梁國大小也算是一號人物,餘松死後由他執掌內衛,雖然目前的職位仍是副指揮使,但這個副指揮使其實同指揮使並沒有什麼區別。

內衛之中有條不成文的規矩,指揮使必須要由皇室成員擔任,所以劉風在內衛的仕途,可以說已經走到頭了。

本來按照朝廷的計劃,再過些年,等餘松徹底突破築基,便會安排皇室中的一位九層煉氣士接管內衛。

一朝天子一朝臣,劉風的這個副指揮使便當到頭了,屆時將由余松的親傳弟子吳鈞,接任副指揮使的位置。

想到這個名字,劉風心中一動,對著身旁跟他一起來的黑衣男子問道:“張供奉,楊門主交代要找的那個人,如今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黑衣男子略一沉吟,答道:“此人行蹤不定,一月前,我收到訊息,便火速趕往雷郡查探,倒也在當地發現了他的氣息,只是他似乎十分擅長逃遁,追蹤的途中又讓他給跑了。”

劉風點了點頭,餘揚從涿郡帶回餘松的骨灰後,就下令讓劉風追查吳鈞的線索。

那時劉風才知道,吳鈞竟然在那男子的手下逃脫了出去,只是中間又發生了什麼事,他和餘松的死到底有沒有關係,正是皇室迫切想要知道的。

吳鈞的實力不過煉氣六層,只是其修行功法頗為詭異,同餘松所修煉的鎖魂決同出一源。

再加上他在內衛中身居要職,對於內衛的行事方法十分熟悉,所以哪怕劉風耗時數月,也沒有把吳鈞給揪出來。

不得已之下,只得向青雲派求助。

至於此次搜捕妖族的行動,卻又是青雲派向皇室提出的條件。

雙方各取所需,相互利用,這本就是一件十分正常不過的事情。

劉風又掃了一眼酒樓中的群雄,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

臺下的喧囂頓時為之一靜,劉風這才淡淡道:“諸位,任務和賞格你們已經知道了,但是!”

他頓了頓,嘴角處的笑容收斂,沉聲道:“事關重大,如果誰要是辦事不利,或是知情不報。讓妖族或是那人,從自己的地盤上逃了出去,不用青雲派出手,我內衛便決不放過他,和他身後的門派。”

群雄眼中有懼色閃過,旋即一個個的臉上滿是沉重之色。

看來,朝廷和青雲派開出的賞格,可沒有那麼容易能拿到手,一個不小心,便要從梁國消失。

而這件事,不論是對朝廷,或是青雲派來說,都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煉氣士的強大眾人都是有目共睹,眼前的劉風單是氣息外放,便能壓迫的在場諸人喘不上氣來。

屠家滅門,對於這等人物來說,不過是彈指間就能辦到的事情。

臺下短暫的寂靜過後,這些平日裡在江湖上橫行霸道慣了的江湖高手,竟是烏泱泱的跪倒了一大片。

異口同聲的高呼道:“指揮使大人放心,朝廷大事,我等敢不用命?”

劉風微微一笑,袍袖一揮,袖中竟是有數百道靈光激射而出,在座的眾人先是一驚,還以為劉風悍然出手,剛想要逃竄。

可那靈光轉瞬即至,卻沒有他們想象中的猛烈攻擊,而是化作了一枚枚流動著靈氣的玉牌,懸浮在了他們身前。

劉風繼而說道:“這是朝廷和青雲派的高人,聯手製作的傳訊玉牌,一經發現可疑人犯,爾等便捏碎玉牌,內衛遍佈天下,他們收到訊息後,自會第一時間向上層稟報。”

聽到此處,眾人懸著的心這才鬆了下來,原來是傳訊之物,有些謹小慎微的,剛才都差點沒忍住,就要跳窗逃生了。

僅過了片刻,這些江湖大俠們便紛紛伸出手去,將玉牌取到了手中。

入手時只覺一陣冰涼,玉質雖不算上乘,但是玉牌之上卻有一縷奇異的靈光流動跳躍,倒是頗為神異。

放到市井百姓家中,便是一件難得的傳家之物。

群雄們不禁感慨,煉氣士的手段果然神妙非常,就連這普普通通的玉牌,經煉氣士煉製,便能成為一件江湖中人夢寐以求的傳訊靈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