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松面色陰沉似水,又加大了靈覺感應,眉頭一挑道:“還是一個一層煉氣士,真氣波動很弱。”

身後的黑衣少年聽到一層煉氣士後眼中精光一閃。

餘松察覺到了少年的異樣,轉過頭來問道:“吳鈞,你有什麼發現?”

黑衣少年原來名為吳鈞,他是餘松的嫡傳弟子,所以哪怕是當日不戰而逃,弄丟了皇帝點名的欽犯李緒。

他事後也沒有受到什麼責罰,反倒是餘松親自趕赴涿郡。

在詳細瞭解完當日的情況後,決定帶著吳鈞一起追蹤李緒下落,哪怕是不敵那神秘的布衣男子,也要將李緒的行蹤稟告皇帝。

李家之事梁國皇室已經謀劃多年,絕不容有絲毫差錯,哪怕餘松是皇室中人,但在這件事情上卻也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大意。

吳鈞見恩師發問,急忙恭敬道:“我的修為不如師傅深厚,未曾感應到那煉氣士的氣息。”

餘松捋著鬍鬚略一沉吟,便道:“罷了,不過是區區一層煉氣士而已,既然魚已入甕,順帶把他解決了便是。”

正在這片區域搜查線索的張賀臉上忽然一喜,他在古樹下的樹樁根部發現了一個用小刀刻成的柳字。

還不待他向餘松稟報,眼前一花,兩道黑色身影便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餘松上前一步就看到了張賀背後的柳字,他眼中閃過一抹喜色,問道:“這柳字是什麼意思?”

張賀連忙再次跪倒稟告道:“回稟大人,距離此地三百里外有一柳縣,屬下的手下所留的線索恐怕便是那柳縣。”

餘松點了點頭,三百里的路程對於他來說不過是轉瞬即至,剛想要起身前往。

那張賀見到餘松的動作後卻再次稟告道:“大人,屬下知道一條近路,翻過數座山嶺就能到達柳縣。”

吳鈞奇道:“我三人的速度比他們快了何止百倍,何必去繞近路呢?”

一旁的餘松眼中卻閃過一抹讚賞之色,輕咳了兩聲道:“別急,聽張大人繼續說下去。”

張賀見吳鈞不解,急忙解釋道:“咱們如果沿著大路去難免和他們碰上,畢竟東西不在李益身上,驚擾了魚兒難免會有意外,所以下官認為,我們先去柳縣守株待兔,靜候他們三人出現,取出寶物之後咱們再現身更為妥當一些。”

吳鈞聽後恍然大悟,不由得又高看了張賀幾分,他若是把這些心思用在修煉上,修為恐怕便不是如今的煉氣四層了。

餘松微笑道:“張大人果然細緻,既然如此,那便請你在前帶路,咱們就先去柳縣等他們。”

張賀臉上不自禁的露出一抹得意之色來,自己浸淫權謀之道多年,心思活絡,精於算計,如今只要趁著這個機會靠上餘松這棵大樹。

那麼以後升官發財還不是手到擒來,更為重要的是屆時皇帝陛下龍顏大悅,賞賜下靈丹或是奇妙功法,自己的修為又能突破,壽命也能再次延長。

旋即三人就在張賀的帶領下,向著深山中行去,三人速度奇快,如同三道影子在樹林中急速穿梭。

轉瞬間古樹下便空無一人,樹林中變得死寂一片。

葉子玉三人靈覺敏銳,遠遠的跟在李緒他們身後,雙方距離足有三里地。

如此距離就算是一些尋常的中階煉氣士也難察覺得到,更何況是李緒他們三人呢。

李緒一行人的行進速度極為緩慢,田豪重傷,李益又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