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祠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看看房頂,看看地面的紋路,就是不看他的爾爾,這明顯是在心虛。

狐疑地看向正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詹之湛,語氣有些惡狠:“剛剛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擔心兩人再起衝突,爾爾連忙跳下去,牽住秦安祠的手,奶萌地問:“四哥哥,我們是不是可以上去了呀?”

她還搖晃著秦安祠的胳膊,撒嬌:“人家都餓了~”

詹之湛的眼神不自覺地朝著爾爾的肚子上看。

在剛剛回酒樓的路上,小丫頭看到路邊的糖葫蘆,糖糕,還有糖人等等都走不動路。

也不說話,就巴巴地看著他。

任誰都知道她的意圖。

等她吃完了三串糖葫蘆,吃了兩個糖糕,還有被賣糖人的大叔見她可愛,又多給了她一個兔子糖人,他們才回到酒樓。

在此之前,她還把酒樓掌櫃上的龍鬚酥也吃了不少。

就這樣,她還覺著餓?

“好!我們這就上去!”秦安祠被她迷得三魂沒了七竅,哪還記得找詹之湛的茬:“喂!聽到沒?趕緊把你們酒樓最好的都上來,要是我妹妹吃的不開心,小心我把你們酒樓給封了!”

“哥哥……”小糰子不滿地拉住他的衣角。

秦安祠頓時僵住,不情不願地又補了一句:“總之,趕緊上菜!”

不想再被爾爾絮叨,秦安祠轉移著話題:“等會我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

“好呀好呀~”

在兩人上樓時,誰也沒有注意到低眉順目的掌櫃不經意間和詹之湛交換了個眼神。

……

樓上靜悄悄的。

只有幾隻蛐蛐的叫聲。

秦安祠帶著爾爾前往了邳間酒樓最奢華的雅間,裡面跪著一排的半大少年。

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有著瘀青。

還有些身上的衣衫都被扯破,鞋子都不知道飛到了哪裡去。

見到秦安祠時都忍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齊齊地陪著笑,行禮。

“四殿下——”

稍慢一步的詹之湛只掃一眼就猜出了當時的狀況。

應該是秦安祠進來發現他們正在玩鬧,就將這些人都順手揍了一頓。

這些人雖然是紈絝子弟,卻和當時欺辱他的林一辰不同,他們父兄都是北境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