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啷”一聲,一隻宋代柴窯出的花瓶砸在院子地上,碎片四濺。

剛走進院子的朱載垢和長史一怔,接著又一個青花官窯的茶碗砸了出來!

“廢物!我養你們有什麼用?”

接著裡面傳來了朱厚炯的怒吼聲。

朱厚炯紅著眼睛,在大廳裡來回踱步,半晌,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你們怎麼會沒有抓住他!”

侍衛長羞愧地低下了頭,“王爺,可能是走露了訊息,我們去晚了一步,他已經逃了。”

“逃了?!”

朱厚炯勐一回頭,大聲吼道:“那你們去找啊!你知不知道本王花費了多大的代價才得來的訊息?十萬兩!”

一邊說,一邊將桌子拍得‘砰!砰!’響,當得知候孝康到處聯絡勳貴參劾他的時候,朱厚炯不得已啟用了埋在東廠裡的眼線,花費十五萬兩買來了訊息,五萬兩確定此事是東廠動的手,十萬兩買來了那個小黃門的藏身之處,這個小黃門是他翻身的關鍵,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竟然出了紕漏!

朱厚炯有點快失去理智了,有些煩躁地說道:“把人都派出去,一定要把人給我找著!”

侍衛長:“一更天了,已經宵禁了!”

朱厚炯眼一寒,“怕了?”

侍衛長一凜,“是!”說著起身便要走。

“慢著。”

朱載垢連忙走了進來。

朱厚炯一甩袖,轉身走到正中間的椅子上坐下,對朱載垢問道:“怎麼樣?”

朱載垢:“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侍衛長退了下去。

朱載垢沏了碗茶端了過去,在下首坐了下來,“情況很不好,可以肯定,幕後之人就是太子。”

“什麼?!”

朱厚炯的臉色立刻異常莊重嚴肅起來,“你說,太子為什麼要這麼做?”

朱載垢猶疑了一下,答道:“應該是巧合,我沒猜錯,他也僅僅是想讓楊琳知難而退,在勸進這件事上選擇沉默,只是,沒想到楊琳會玩了這一手。”

朱厚炯愁眉一展,仍然將信將疑地問道:“真的?”

朱載垢:“他沒有動手的理由,更沒有這個膽量,他比起他老子是心狠,但也僅此而已。”

“哈哈哈哈!”

朱厚炯笑了。

朱載垢望著他苦笑了一下,“我在楊府見到了候孝康,讓人打聽了一下,勳貴一脈已經上了摺子參劾咱們王府,除了那些在外出兵放馬的,就連西寧郡王和水溶都簽了名,壓力倍增啊!”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