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其實你沒必要親自出馬,在南國的地界上,他們也鬧不出大亂子,交給我就可以……”

常廣志親自開車送沈桓去機場,路上忍不住開口說道。

沈桓卻搖了搖頭。

“我不希望在我有能力處理好的地方出現任何意外。”

他是真的怕了,雖然上次在尚友見宋佑明,期栩出現在那裡並不是他的本意,而是蘇嘯自作主張,但若是他提前知道,一定不會讓期栩去送袖釦——因為他原本是打算單獨約期栩交換袖釦的。

還好期栩離開得早,宋佑明後來才趕到,而追著他進了酒店的人也沒有太早預謀,而後來假扮計程車試圖從期栩那裡下手的人也沒有得逞,而是被望市他的人統統都揪出來移交警方了。

常廣志微不可察地喟了一聲,正色道。

“先生覺得這次在廈市對宋佑明動手的還是那些人?可都過去那麼久了,而且就算宋佑明這邊也沒有發現任何跟那些人有關的線索……”

“那些人本就是衝著我來的,上次不過是讓蘇起他們略使小技,讓那些人以為真正吃下那塊肥肉的實際上是宋氏,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只要不傻,總會察覺出實際上盈利最大頭的實際上是常仰,宋氏只能居其次,他們故意在這個節骨眼上在宋氏弄出點動靜,不過是做給常仰看的罷了!”

“既然他們這麼拎不清自己的身份,那就斬草除根好好了!”

沈桓嘴上說著狠戾的話,但面上表情卻柔和得不像話,就好像在跟人討論今天天氣不錯,晚飯吃什麼。

常廣志隨意地從後視鏡剛好看到這一幕,剛好這個時候也遇上紅燈了,於是他輕輕偏了偏腦袋,往後面瞅了一眼,就見沈桓在對著前方沒有焦距的發呆,似乎……在笑?

“咳咳,先生心情很好?”

沈桓緩緩回神。

“是啊!”

“期栩小姐……不生先生的氣了?”

常廣志再次試探地問道。

“哦……應該還在生氣,不過也沒那麼生氣了……四,應該是不生氣了!”

聽著沈桓不著邊際的話,常廣志頓時一陣發暈。

這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了啊?

綠燈亮起,他發動車子,不過沈桓的表現太讓他好奇了,於是他再次說道。

“那這次出差,先生可以跟期栩小姐再增進感情了!”

“你說的對,臨走之前,我跟栩栩說明了提前離開的理由,栩栩難得關心我,讓我小心,常叔,你說栩栩這是不是基本上不再生我氣了?”

常廣志揚眉,倒是沒想到還有這一茬。

“先生這樣理解也沒錯,不過……”

“不過?”

沈桓頓時不解了,“常叔你直說,栩栩到底還生不生我的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