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的……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凌汐不願接受這個現實,朝著希喆咆哮,但很快被下屬用膠帶封住了嘴巴。

「希族長,考慮得怎麼樣了?」

一旁鬱斯祈雖然被解開了束縛,但若是他想去救期岱便立馬被人拉開,最後只能放棄,改為蹲在期岱的一聲聲地試圖喚醒他。

希嬈看著眼前的狀況其實心裡也糾結不已,可希喆當初也給期希兩族找到出世的證據增添了很多困擾,而且她最不希望的就是通靈者憑藉通靈的能力做出超出控制的事,不管是中沙區的礦石,還是過往幾十年來的實驗,他希喆的好日子也該結束了!

「考慮……我不需要考慮!」

她說著,從腰間掏出一根細鞭一樣的繩索,朝著不遠處的希喆投擲而去——

只見一道強光隨著細鞭的運動軌跡驟然亮起,照得人眼睛都沒法睜開,然而希嬈本人卻像是沒事一樣,直視著細鞭,揮手隔空操控著細鞭的運動,在眾人耳中發出呲呲如灼燒的聲音。

「啊……啊!」

隨著一道慘烈的女聲響起,強光漸漸暗下,便見細鞭牢牢地捆住了一人,捆綁的地方甚至嵌入了皮肉!

那人赫然是幾乎不怎麼露面的鼎哩,而希喆卻不知所蹤!

「人呢?」

鬱斯祈因為緊緊護著期岱,所以期岱並沒有被帶走,但他的一側肩膀卻幾乎血肉模糊,只是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一邊護著期岱,一邊繼續尋找希喆他們的身影。

「爸……母親,希喆他……」

希嬈讚賞地看著她道。

「你剛才做得很好。」

「可是我也只是在他身上做了標記,如果他強行掙脫……」

期栩看了一眼自己剛才情急之下想到的做標記的辦法而灼燒得有些黑焦地食指。

這是希族人獨有的辦法,便是用精神力進行標記,有些類似犬類標記的意思,不同的是要在自己身上留下同樣的灼燒代價,並且短時間內很難再使用第二次。

「期、希、冷族在附近可呼叫的人手都已經守在島嶼周邊,除非他們有上天遁地的本事,否則是不可能逃脫得了的!」

期予墨定定地說道。

而就在這時,似乎因為剛才鼎哩的慘叫聲太吵,期岱隱隱有轉醒的跡象。

「鬱先生,麻煩讓一讓……」

看著期岱微微皺起的眉頭,期栩感覺自己的心被揪起來無法放鬆,但即便這樣,她還是退到一側讓希漓幫忙檢查,只是希漓的這道聲音卻讓鬱斯祈反將期岱摟得更緊。

「鬱先生,小岱可能身體不太舒服……」

見狀,期栩只好開口道,沒有人比她更想將現在的期岱擁在懷裡,可她很清楚,期岱到現在都沒醒,恐怕情況並不是很好,多耽擱一分鐘對期岱來說都多一分風險。

果然,鬱斯祈聽到這話忙鬆開了期岱,甚至主動推到了希漓身前。

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希漓給了眾人十分肯定的診斷結果——

期岱在被人從鬱氏帶走後並沒有受到傷害,不管是藥物還是外力的打擊都沒有,但他身體裡跟期栩如出一轍的暗能量卻是達到了有生以來的最高。

不過好訊息是,他身體裡的暗能量正在消減,以希漓可以感知到的速度。

「什麼‘暗能量我不懂,但是就不能人為干預趕緊排除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