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墨哲堯耽擱了這半個多小時,所以原本定下的專車過去直接改為了直升機過去,當然,這只是嶽瑾煊對他們的解釋,真正原因則是跟墨哲堯臨時接到的那通電話有關。

爭議區常年混亂,像是幾個勢力突然起衝突導致南國駐地為了本國公民安全採取臨時管制措施的事是常有的,既然陸地行不通,自然就改飛行。

只是從駐地本部到小機場還有十幾分鐘的車程,所以一行人只能先上了拐彎處停著的車子。

「這樣的話,趕到那邊差不多就五點鐘了,好在趕在天黑之前,委屈期小姐了……」

嶽瑾煊對期栩做了一個請上車的手勢,抱歉道。

「哪裡的話,你們已經考慮得很周全了。」

雖然名義上冷二鳴和任行都算是沈桓的下屬,可這次出行的實際「主導者」卻是期栩,所以嶽瑾煊主動跟她表示嫌疑,但期栩自己卻沒覺得什麼,連忙擺擺手表示理解。

「上車吧。」

沈桓並不喜歡其他男人跟期栩主動表示什麼,即便是歉意,即便這個人是嶽瑾煊,輕碰了一下她的胳膊肘催促道。

「也好,差不多可以出發了。」

嶽瑾煊只當沒看到沈桓的有意催促,招呼其他人也一起上了車。

車子發動後,並不是按照來時的原路走的,才駛出去沒多久便經過了一小片半開的菊花叢,這讓期栩忍不住想起之前唐若笙曾跟她說起過,在墨哲堯住處的不遠處便是一小塊專門用來種植菊花的園地。

因為爭議區常年混亂***,即便南國駐點也免不了人員的傷亡,而選擇自願來爭議區的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而且其中相當一部分人還是無父無母的孤兒,相比葬在故土,還不如用另一種方式繼續陪伴著爭議區的兄弟,繼續守衛著寸土的安寧。

而這些菊花則是為了他們而種下的,雖然平時有專人負責照料,墨哲堯鮮少親自打理,但只要他發現菊花田的長勢出了什麼問題,都會親自過問。

唐若笙當時吐槽是因為她覺得家中老人為了菊花獨特的寓意才會去栽養,而墨哲堯讓人種這些菊花卻是為了……她本身覺得這應該是一件值得稱頌的事,可前提是菊花田種在其他「合理」的地方,而不是……

期栩看著不遠處外形規整的小樓,猜測那就是唐若笙所說的墨哲堯的住處了,再看看已經隨著車子前行落到後面的菊花田,確實感覺有些怪怪的,不過畢竟墨哲堯的初衷是好的……想到自己自從對墨哲堯改觀後,總是不由自主地放大他的優點,她輕晃了一下腦袋。

「怎麼了?」

沈桓總是第一時間察覺到她的異樣,關切道。

「沒什麼,大概是坐得太久了吧,畢竟一會兒要見到他們,想提前調整一下狀態……」

「從這裡到目的地至少也得一個半小時呢,栩栩姐你睡一覺都來得及!」

坐在後座的冷二鳴旁邊坐著幾乎全程無話的任行,聽著前面期栩和沈桓的對話,早就心癢難耐了。

「那倒是不用,我看看風景就好了……」

說話間,車子已經行駛到了另一扇大門前,原來是另一處出口。

只是,當守衛做出「透過」的手勢後,車子都還沒完全駛出大門,只見一道黑衣突然竄入眾人的前方視線。

「嗤!」

還好司機反應快,及時剎住了車子,才免於撞上眼前的「障礙物」,但「障礙物」似乎不甘心,在車子完全停下後又一次撲了上來——

這一次眾人也算看清楚了這個「障礙物」的模樣,原來是一個衣衫襤褸,頭髮蓬亂,面板都曬得黑紅、嘴唇乾裂的流浪漢!

其實沙漠離此處的南國駐

點還有段距離,單靠人步行走過來少說也得四五十分鐘,而且看著流浪漢過來的方向,那邊應該是有條公河,按理說,流浪漢的情況應該不至於這麼狼狽才對……

「救救我!」

「救救我!」

男人起初用鵲國話呼救,但見守衛說著南國話就要過來阻止,他又連忙改成了南國話,只是說得不標準,而且帶著跟曾曾一樣的鵲國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