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七號,你有什麼事?」

「喲,是金哥啊!」

阿婁用傳呼機撥通看守室的連線後,很輕易就聽出了對方的聲音。

「有事嗎?」

「害,金哥真是一如既往地待人生疏啊……」

「有事說事,沒事就掛了。」

對方顯然不願跟他扯近乎,說著就要結束通話。

「誒誒,有事有事……」阿婁知道自己不能太過分了,於是趕緊把自己的需求提出來,「上午我們樓層有人要了樣東西,按照以往的規矩,你們都會準備雙份,不如也給我來一個吧?」

傳呼機另一端的年輕人頓時心生警惕,他知道上午期栩要過一隻滑板,所以現在小倉庫裡還有備用的另一隻,午飯後他已經從監控裡留意到期栩的舉動,但從監控的角度並不能看到阿婁是不是因此偷看到特級任務的訣竅。

「怎麼,該不會另一個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吧?」

等了幾秒後,阿婁沒有聽到對方的迴音,於是試探地問道。

「這個我需要請示,你等著吧。」

值守的年輕人隨即結束通話了通話,只是他請示的電話還沒撥出去,就先接到了那位從未謀面的「大佬」的電話。

傳聞這個稱呼為「勵先生」的男人是地下獄的真正主子,只有到了一定的級別才能有幸一睹真容,但即便他們這些「底層」下屬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卻都存留著「勵先生」的專屬電話,只不過這個電話號碼只能接聽,除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得撥打,因為即便打通了也不會是「勵先生」本人接聽。

對於他這個才在崗位上做了一年多的小嘍囉來說,能接到大佬的親自召喚,簡直是撞了大運吧!

「勵……勵先生您好,請問您有……什麼指示?」

雖然從沒聽過這位傳聞中的「勵先生」說話,但他聽說有接到過電話的夥伴說「勵先生」的聲音是渾厚粗獷的,但也有說是平和細膩的,後來他們這些人沒聽過「勵先生」聲音的就總結為「勵先生」太神秘,所以從不會用真實的聲音在電話中說話。

「你好,看到號碼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了……不過你不用太緊張,我就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隨便問問你們那個分佈點的情況,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果然,「勵先生」的聲音並不像其他同伴所描述的那樣,甚至聽起來帶著一些年長者的滄桑感。

不過號碼是準確無誤的,帶著十二分的尊敬,他把「勵先生」想知道的,甚至連他還沒來得及彙報給上級的阿婁也要滑板的事一併說了。

「好,我知道了,」沉默了大概十多秒鐘後,「勵先生」再次開口道,「一切按程式走就好,另外……特別留意一下這幾天嘗試特級任務的成員,及時上報最新情況就可以了。」

「是。」

結束通話了電話,值守的年輕人才發現自己額前的劉海都黏連在了一起,手心也是溼漉漉的一片,總共不到十分鐘的通話猶如過去了半個世紀那麼長。

他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開始把「勵先生」的話整理出要點來,同時把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好,這才帶著條理跟上級報告。

他的班次還有近兩個小時才到時間,想到「勵先生」叮囑的話,於是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七層,只不過直到他換班都沒有再見到期栩有其他明顯異常的舉動了。

而「勵先生」的這通電話內容已經完全被冷二鳴和沈桓他們監聽到。

「老大,我怎麼覺得勉勵這次是……針對你來的?」

冷二鳴都聽出來了,雖然勉勵在對值守的人那裡說得意思並不明顯,但在他們這些人聽來意圖簡直不要太明顯!

目標定為期栩怕是一半原因並不是勉勵的本意,但也是有「順帶」的成分,另一半原因便是因為期栩是沈桓公開的女朋友,而沈桓的身份在勉勵這裡應該並不是秘密了。

「老大,他怎麼敢!他不過就是寧國一個出身很一般的普通平民,靠著一點機緣成了暴發戶,現在又靠著羽戟在寧國順風順水了一點,他到底憑什麼跟老大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