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溼陰暗的地牢裡,兩個被綁在刑架上的男人被帶著毛刺的皮鞭抽打得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但兩個男人卻一聲不吭地承受著這一切,只因不遠處站著的男人時不時目光幽冷地掃視過來——

這是他們的三王錫擎,對外敵和內賊最不會手軟的寧國管理者,即便在國宴等一些重要場合比大王和二王的存在感要弱得多,可寧國上下沒有一個人會忽視他的威嚴和實力。

而就在幾個小時前,這兩個黑衣人被冠以「涉嫌故意傷害」和「妨礙國交」的罪名被第三格界的人移交給錫擎的下屬。

沈桓的人總共抓獲了七人,雖然他沒有領錫擎的情,但既然錫擎已經站出來,那他就不能裝作不知道,而且就這樣大搖大擺地把所有抓到的人都帶走也說不過去,索性隨便留了兩個下來算做順水人情。

而這兩個男人在得知自己被留下來時,就已經預想到了自己的結局。

只是錫擎卻只讓人對他們行刑,並沒有對他們做任何審訊,就在兩人以為自己就會這樣被折磨到死去,恨不得自己的生命力弱一些的時候,錫擎卻突然抬手止住行刑者的動作。

「本王不是好說話的人,但有人若想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最好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正常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本王管不著,也不歸本王管,但涉及寧南兩國的關係,本王不可能裝作看不見……」

錫擎說道這便頓住,凌厲的目光掃在兩人臉上,彷彿能把人刺透了。

「我們並沒有……對那位小姐直接做傷害的事……」

其中一人拼著劇痛後僅剩的力氣喘息道,試圖以此來換取錫擎的寬恕。

身邊的同伴不贊同地朝他搖頭,可是已經於事無補。

「廢話少說,既然敢邁出這一步就已經是觸犯了原則,錯得多與少有什麼分別嗎?」

開口的是錫擎的近身下屬,對錫擎的心思可以說是最瞭解的。

「回去了告訴你們上頭的人,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寧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為了達成自己目的不過寧國利益的叛賊……」錫擎說著,轉頭對下屬吩咐道,「你處理吧!」

「是。」

屬下領命,這樣的話原本聽在兩人耳中應該是件好事,畢竟……錫擎願意放他們回去,可說不出為什麼,他們總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放他們回去傳話是必然的,只是不可能四肢健全,完好無缺地回去就是了。

另一邊,第三格界的一處待拆建的老樓地下室裡,五個男人的情況不比另外兩個同伴的情況好太多,以一個長相周正的中年人為首的幾個身著尋常服飾的男人正對他們進行最嚴厲的拷問。

「嘴還挺硬,問你們老大是誰不說,問你們同伴把人帶去哪了也不說,該不會認為我們就這點手段了吧?」

五人一致地保持沉默,但不約而同地在心裡生出忐忑。

他們是受過特殊訓練的,如果不是上面明令不許做出傷人的舉動,他們也不至於被輕易擒住,當然,也怪他們實力不濟,只是上面沒預料到這次對上的對手會這麼難纏,他們也只能認栽,但這些人別想從他們口中得到任何有關背後主人的訊息!

只見為首的男人朝身後的屬下招招手,於是便有人拿著一瓶藥丸走近,給刑架上的五人一人餵了一顆。

不肯吃?還由不得他們,這些人有的是讓藥丸被吞食進去的辦法,乖乖吞下還能減少痛苦。

只是沒有人知道這些藥丸的真實效用……

大概小二十分鐘後,五人都已經不同程度地陷入睡眠狀態,其間還有人試圖靠意志抵抗這股睡意,但在此之前能扛過睡意的最高記錄也不過是四十分鐘,這些人的意志力顯然是不夠

的。

而睡著的五人在隨後又呈現出不同的態度,有的在默默哭,有的笑得下巴都是口水,還有的雖然沒有太過明顯的表情,但面部的舒展顯示出他此時正處於極度的舒適和享受狀態……

「開始吧!」

在中年人的號令下,五個下屬分別上前,拿著刺針依照之前統一準備好的問題分別走到五人面前,每問一個問題之前都會刺痛對應者的手指,力度把握得剛剛好,正好能打斷服藥者的夢境,但又不至於將人痛醒過來。

這是去年舒百里剛研製出來用於審問犯人的「秘藥」,不同於常理中用逼迫和不適的手段逼供,這種藥可以刺激人最深處的慾望,讓人在夢境中「得到」自己最渴望的東西,不顧一切地去延續夢境,而外界刺激的打斷給服藥者造成的情緒壓力要比單純各種刑罰多兩倍不止,雖然這種藥在投用前的測試樣本並不多,但效果卻是一如既往地令人驚喜,只不過這種藥的藥效也差不多算是「一次性」的,雖然多次使用也不會給人造成太大的損傷,但二次使用後就沒有那麼明顯的效果了。

半個小時後,五個下屬相繼從刑架前退回來,簡單整理過得到的收穫後一併遞給了中年人。

中年人剛跟沈桓透過電話,知道沈桓著急要這邊的結果,迅速瀏覽下屬遞來的審問成果後簡單做了批註就轉發給了沈桓。

與此同時,沈桓也收到了常廣志發來的更全面的勉勵資料。

「我說!我都交代,別打……別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