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哥,你辛苦一晚上了,回去休息吧,這裡我來就好!」

值守的中年人剛打完電話彙報了最新的情況,交班的年輕人便趕到了。

「好,我先去休息一會兒,昨天下七層新來的要了滑板,大概中午會送到,記得讓人給她送過去。」

「滑板?她要那個做什麼!」

中年人話音剛落下,接班的年輕人就詫異地問道。

昨天人被送過來的時候還是昏迷的,但他剛好交完班準備回去,便順道看了一眼期栩的臉,簡直驚為天人……至少算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南國人,只是不知犯了什麼罪被關近年來,他甚至還偷偷抱著一絲僥倖,希望人是被冤枉的。

「這也是你接下來的任務,等東西送到了,注意留意她的一舉一動。」

「啊……哦……」

接班年輕人應下後,腦子裡依舊一頭霧水。

「對了,我要回致遠一趟,有什麼問題電話聯絡。」

「好,興哥你儘管去吧,交給我!」

等中年人離開了,給下面的人送早飯的人也到了,他著重盯緊了期栩,但發現期栩好像跟昨天記錄的那樣,依舊沒有吃給她準備的早餐,只是把水果和密封包裝的小蛋糕吃掉了,不禁感嘆起她的小心來。

其實地下獄對裡面關著的人食物上並不會動手腳,因為對隔離層有絕對的信心,阿婁那番話也不過是故意那麼說的,倒也不是為了多那一口吃的,純粹是……日子過得太無聊了,找點樂子。

早飯過後,竺鈴就回自己的房間補覺了,畢竟昨晚折騰得有點晚了。

阿婁見期栩又不吃早飯,意思性地詢問了一句,就順手把她的早飯盒子拉到自己面前,毫不客氣地大快朵頤起來。

另一邊,天剛亮就查探完訊息回來的寧庭躍沒好氣地直接踹開關著林典的房間。

「好你個林典,竟然跟老子耍滑頭,你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來人,給我上……」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轉身去了外面的露臺上,把那隻短毛貓從籠子裡抱出來,但還沒等他重新走進林典那裡,就聽到走廊盡頭沈桓的房間傳來談話聲,聽起來像是要送別「客人」。

「寰先生不用客氣,這也算是我為了族人獻出的一點微薄之力……」

聽著聲音,似乎是一個年輕男人,而在他走神的片刻,懷裡的貓因為姿勢不舒服的緣故已經從他懷裡掙脫出來,重新鑽回了籠子裡。

沈桓的房門也在這個時候被開啟,只見沈桓跟一名年輕男子一同走出。

「現在當務之急,是救出期栩,若是有什麼別的能幫到忙的,儘管聯絡我就好。」

看到男人的面貌,寧庭躍稍微思索了兩秒便反應過來這人的身份。

沈桓親自把這人送到了大門前,目送那人上了車,這才轉身朝著客廳的方向走來。

「老……老大……」

沈桓看到寧庭躍似乎完全沒有意外,但寧庭躍卻十分慚愧地準備認錯,畢竟是他把事情搞砸了,可是還沒等他開口,就聽沈桓先朝著沙發坐下,並招呼他過去。

「過來坐。」

寧庭躍依言走過去,但還是遠遠地坐在沈桓隔著兩人寬的位置。

只見沈桓朝樓上的方向拍了兩下手掌,便見之前近身跟隨寧庭躍的其中一個年輕屬下在兩個強壯屬下的束縛下被帶著走下樓梯。

「小峰……」

寧庭躍臉上雖然閃過片刻的迷惑,但隨之而來的便是濃烈的詫異。

他很清楚這個之前在寧國時跟自己關係甚好的屬下現在的這個處境代表著什麼,他不會懷疑沈桓的判斷,只是一時間不

太能接受。

「之前沒有跟你打招呼,一來怕你因為太重感情反倒表現出不自然來,二來我也不是很確定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紕漏,才會讓栩栩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帶走,做戲要做全套,沒想到這個內賊倒真是沒有設防,這麼快就暴露了自己……」

沈桓面無表情,語氣也是淡淡的,但寧庭躍聽得出,沈桓在經歷了這樣的事之後還能維持平靜的語氣沒有責怪他,已經是對他極盡寬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