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珀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哥哥被一張血紅色的大嘴咬在了嘴裡。

在大嘴不斷的咀嚼之中,淒厲的慘叫聲響徹雲霄不絕於耳,他立刻放棄了面前的陳果,腳下用力直接從地面跳起,揮舞著手中的詛咒之劍,就開始不斷攻擊著天空中的那一張大嘴。

他想要將他的哥哥解救出來。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這看上去十分恐怖的血霧大嘴,其實就是一個花架子,根本無法殺死一尊強大的色孽大魔,最多也就只能夠給他造成足夠的痛苦罷了。

而他即使不知道這張大嘴的實情,但只要仔細觀察一下,他就會發現他哥哥的氣息一點都沒有變弱,同時也就應該分辨出來他的哥哥一點生命的危險都沒有。

可惜,他沒有發現。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了吧!

不過,這正是陳果夢寐以求的機會!

眼看著機會來了,陳果當然不可能就這樣放棄。

渾身的電流一陣翻湧,大量的鮮血霧氣再一次透體而出,來自於血河經的禁法再一次被使用了出來,腳下勐然用力向前一躍,陳果於空中化為了一道銀紅色的流星,狠狠的向著面前的珀金撞了過去。

感受著身後強大的威壓,珀金像是初醒的夢中人一般,立刻察覺到了他哥哥安然無恙,隨後下意識的舉起手中的詛咒之劍,想要之前一樣進行阻擋。

可他忘記了,他之前之所以能夠壓著陳果打的根本原因,是因為他是和他哥哥聯手而為。

而此時此刻他卻只有一個人,在這個宇宙當中,1+1是一定大於2的,但是21卻也有可能出現小於1的情況。

珀金作為色孽大魔,實力在眾多混沌大魔當中其實只能算是一般,可一旦他要是和他的哥哥站在一起,那麼他們的實力就會立刻進行到頂尖混沌大魔的水平。

可惜,此時此刻,他的哥哥正在接受那來自於未知咀嚼的殘忍酷刑。

因此,他只能獨自一人面對陳果那極為凌厲的攻擊。

要知道,陳果在不久之前,可是硬生生的壓著極為善於進攻的恐虐大魔一陣毆打,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不說,還活生生的逼著他離開了戰場。

而此時此刻的這個珀金,在沒有他哥哥的協助之下,甚至連恐虐大魔皮魯斯一半的實力都沒有。

不過,他有著一手強勁的色孽法術。

他彷佛是一個色孽法術大全,各種各樣的色孽法術在他的手中根本就不帶重樣的,這讓他彷佛化為了一座法術炮臺。

而且珀金現在也十分的清醒,他深刻的知道,只要他的哥哥能夠順利的掙脫出來,那麼他就又將重新佔到上風。

因此,因此他乾脆藉助著詭異多變的色孽法術,在龐大的洞穴當中不停的來回躲閃。

用盡了渾身的解數,不停的躲避著來自於陳果的追殺。

陳果看著這個雞賊的傢伙不停的跑來跑去,而每一次即將抓到他的時候,他卻又像是摸到了一條泥鰍一樣,從指尖的縫隙給划走了。

又看了一眼那張饕餮大嘴,只見大嘴外圍的血霧濃度已經越來越澹,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因為時間耗盡而徹底消失了。

陳果心中再度一橫,身體之中龐大的鮮血儲備量再一次銳減了百分之二十。

在這樣極其龐大的血液供給之下,血河經之中的禁法再度被髮揮到了極致,無數只血紅色的手臂,飛快的從身邊冒出的紅霧之中竄出。

這些手臂一個個妖嬈婀娜,像是完全沒有骨頭一樣。

不但可以隨意的扭曲彎折,而手掌指尖卻又像是鋼鐵倒鉤一樣堅固異常,在牢牢的抓住了珀金的身體以後,就開始用上龐大的力量向後拉扯了起來。

這樣做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殺死他,而只是為降低他的速度,好讓身後的陳果追上他並殺死他。

珀金不是不知道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和使用這色孽法術來清除掉這些粘在自己身上的寄生手臂。

可,每當他使用著長劍,將那些置身在自己身上的血霧手臂切成粉碎的時候,它們又都會化成血紅色的霧團,並快速的進行重組,並重新鎖在珀金的身體上用力的進行拉扯只為能夠拖慢他的速度。

而除了手中無往不利的詛咒之刃對這些寄生手臂沒有任何的效果以外。

那些強大的色孽混沌靈能法術也對這些由血霧組成的寄生手臂沒有絲毫的用處。

即使是珀金用威力極其強大的色孽法術——黃色火焰,將自己的整個身體完全包裹在了其中,也沒有辦法驅散蒸發掉那些能夠隨時化為血色霧氣又隨時能夠進行重組的手臂。

這些該死的手臂彷佛就像是並不存在於這個維度當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