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清秀的少年在床邊的地板上跪坐著。

沒有上衣的遮蓋,他那緊貼骨骼的流線型肌肉群正如流水般波動。

穩定的吐納和鼓動的肌肉奇妙的組合在一起,寧靜而兇悍。

自從在來到東京的第一個月,透過次元打撈得到《龍血秘典》後,他就再沒有睡在床上過。

“呼”

初升的陽光下,一道似煙似霧的氣劍從少年微張的唇齒間吐出。

背部的肌肉也隨之湧動,背闊肌、斜方肌、豎脊肌交錯覆蓋,彷彿交織成一張抽象的忿怒鬼面!

這鬼面隨著肌肉的收縮、舒張,也扭曲變化著,就如同佛門畫像中,與業火之上狂笑的修羅!

白堂鏡睜開雙眼,卻眉頭微皺。

“沒有靈氣和龍血,就算整晚行氣,將消耗補充完滿也要兩天。更別說推進修煉了!”

這種超人之道明明握在手中,卻僅僅因為資源不足而寸步難行的感覺簡直讓人發狂。

白堂鏡皺眉長出一口氣。

但是他並沒有抱怨什麼,經年的刻苦修煉已經打磨了他的心性。

能從次元打撈中得到什麼,是他的運氣,求是求不來的。

能在自己的人生中被自己掌握的,只有自身的努力罷了。

就像他現在,從次元海中十幾次打撈得到的,真正有用的也就是泥菩薩的批命、生物智腦和《龍血秘法》而已。

剩下的則大多是紙幣、垃圾這種完全用不上的東西。

收拾好心情,在一陣骨節噼裡啪啦的響動中,白堂鏡僅憑腳尖到小腿那一點肌肉,就緩慢而平穩的從地上站起。

與此同時,房間外恰好傳來敲門聲。

“鏡君,早餐做好嘍。”

“來了。”

和往常一樣,開啟門的白堂鏡正好看到紫色長髮,身著浴衣的窈窕背影向廚房走去。

經過一年的同居,他和毒島冴子在生活上也算有了些默契。

也許是受青年身體旺盛荷爾蒙的影響,目光不自覺的下移。

胯比肩寬,豐潤有型的飽滿和常年練武鍛煉出的柔韌腰肢,在步履搖曳間總能透過浴衣上的輪廓顯現出誘人的弧度。

“...嗚!”

猛地甩甩腦袋,白堂鏡努力將頭腦中的雜念撇開。

沒有童子身,連現在這種堪稱龜速的練氣效率也達不到了!泥菩薩的批命還在腦袋上懸著呢!

...果然是青春期激素上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