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患病”的穆託(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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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用力,人頭大小的金屬色心臟頓時被捏爆。
奈米血液飛濺,在白堂鏡的側臉上留下了幾滴淒厲的殘紅。
與阿姆斯特朗的戰鬥早已波及雲層,現在的軍事港口上方沒有絲毫遮擋,陽光直射而下,將活人與死人的影子交匯在一起。
不起波瀾的白堂鏡,在默默看了阿姆斯特朗低首垂目,卻仍顯猙獰可怖的屍體一會兒後,突兀的開口。
「《天武殺道》——斷心道,這是殺你招式的名字。」
「它的來源無關緊要,因為創始人早已不在這個世界上,現在其內涵更是被我大幅度修改。」
「斷心道的‘心,不單指心臟,更是泛指力量流通的中樞關鍵所在。」
「察覺、追蹤對手的力量流向,然後找到中樞進行攻擊。這其中的每一個過程都做到登峰造極。」
「才是一招完成度達到及格的‘斷心道,。」
說完之後,白堂鏡毫不留戀的將手中的殘骸扔在地面,就像是扔掉了一張用過的紙巾。
阿姆斯特朗想錯了。
白堂鏡會毫不掩飾地為他解釋自己的力量。
因為他本人為理想所付出的努力之深重與代價之殘酷,值得白堂鏡為之側目。
而且,在他的遺言中,說二人「志趣相投」......
白堂鏡的心裡清楚,這倒也不能算錯。
阿姆斯特朗擁有想要改變世界的野望,也擁有足以改變世界的力量。
於是他就毫不遲疑的想要建立起一個「強者能夠以力量貫徹思想」的世界。
而白堂鏡對他的轟殺,雖然看似阻止了他的行動,但其實本質也是「更強者以更強的力量向強者貫徹思想」的過程。
白堂鏡無法反駁這一點。
但他也壓根不想否認這一點!
「力量就是思想的力度」!
在追尋力量的道路上,這本就是如同白紙黑字般明晰的事實!
阿姆斯特朗也想對了。
白堂鏡蔑視他的理想本身。
阿姆斯特朗以白堂鏡作為自己理想正當性、合理性的標誌、樣板。
認為成長環境這種外部因素根本不足以阻礙真正的強者。
但白堂鏡自己清楚,在他成長的過場當中得到了多少機遇,經過了何種程度的掙扎才到達瞭如今的高度。
所以在白堂鏡緩步離開時,他可以平淡且自然地對阿姆斯特朗的屍體說出這麼一番話。
「你以為‘我,這樣的強者,出現是必然?不......連我自己都不這麼認為。」
「一個白堂鏡站在人類的巔峰俯視阿姆斯特朗,摘下了他的心臟。那就有十個「白堂鏡」在他的腳下拼了命的想往上爬!一百個「白堂鏡」在痛苦中死掉!一千個‘白堂鏡,在絕望的慘叫!一萬個‘白堂鏡,在無聲無息中消失......所以,阿姆斯特朗。」
「拋棄對環境公平的追求,一味強調‘強者的繁盛,?真是夠了。」….
「所以我毫不遲疑地認為——你的理想就是一坨狗屎。」
活人和屍體的影子在陽光下分開,並且愈行愈遠。
大地開始莫名的震顫,軍事港口周邊的水域像是沸騰了一般開始震盪。
厚重且明顯有別於人類的生命能量開始溢位地面。
在觀測者眼中,那生命能量就更比海水還要更加廣博!
還沒見到真身,但是它的存在感已經充塞天地!
在地面的劇烈搖晃之中,阿姆斯特朗的身體漸漸被翻滾的熔岩吞沒。
人的災難已經隨著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