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烈,這小子我從一開始就看他不順眼了。”

白堂鏡轉頭對著昨天新認識的朋友說著,臉上沒有絲毫言語中的“歉意”,拳頭上還有一滴郭春成的血液滴落。

“如果要打的話,現在可以開始了。”

對方是共和國“武術之化身”的兒子,光從面子上來說重要性就不言而喻。

雖然烈海王僅就昨天的接觸來看,就會是個對胃口的朋友,但是如果現在要打的話,自己也會很開心。

但長辮漢子卻沒有像是白堂鏡想象中那樣憤怒。

“你把共和國的武術家想成什麼人了,白堂?”

烈海王就連看都沒有看地上的郭春成一眼,嚴肅的對白堂鏡回答。

“一旦開始比武,那就相當於自動簽下了‘生死狀’,現在就算是海皇本人當面。你在比武之中生生打死他的兒子,那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這是共和國武術界的規矩。”權志新點頭贊同道。

“在共和國,踏上武術家這條道路的人,就得做好這個覺悟。就算是海皇在這裡要破規矩,那我們兩個就算會被他打死,現在也會毫不猶豫的站在你這邊。”

白堂鏡挑挑眉頭。

為了武術的發展,居然能立下這樣的規則。

共和國的武術界,意外的很合自己胃口嘛!

目光一轉,落在了一邊的貝狄威爾和“高文”身上。

他們即使現在已經在氣浪的衝擊中顯得有些狼狽,但仍舊將自己完全的處於監控攝像頭的視界之內。

“現在,你能說說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白堂鏡踱步而來,臉上是沾著血的戲謔笑容。

一分鐘前,貝狄威爾並不把他當回事。

只當他是個身強體壯的蠻子。

但現在,貝狄威爾甚至需要繃緊肌肉,才能讓自己的腿不發抖!

“哈?您在說什麼呢!我們可是......”

“嗚——!”

沒等貝狄威爾在白堂鏡的氣勢威懾之下說完一句話,整個地下空間驟然響起一陣刺耳的警報聲!

而白堂鏡也敏銳的發現,貝狄威爾的眼神裡那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這警報和他們有關係。也許挑唆我和郭春成的戰鬥就是為了不在場證明,洗清他們的嫌疑?”

沒等反應過來的少年,直接上前抓住貝狄威爾。門口處傳來一股巨響。

“撕拉!”

鐵皮包鉛的大門被一隻猙獰的獸爪,以巨力直接撕開!

靠近門口的弱小強化者,是對軍事警鈴不太敏感的武術家。

他還以為撕開鐵門的是獸化的人類。

“喂!你......”

但並不是。

一個身高接近三米五的猙獰怪物,將頭從撕破的縫隙裡鑽進去,徑直張開大嘴,只在瞬間就咬掉了那強化者的半個身子!

然後拉出一道青黑色的殘影,向著建築中心處的輻射發生裝置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