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班,陸逢洲剛從公司出來,電話就響了。

他上了車,接了,“說。”

那邊聲音一板一眼,彙報劉常庸在申城的情況。

劉常庸也不是什麼老實的東西,這麼多年在外邊女人不少,不過因著出手大方加上不太好說話,一直也沒鬧出過什麼大動靜,那些女人在一拍兩散後就乖乖的拿錢走人。

不過常在河邊走,總要溼一次鞋。

這次他就遇到個頭鐵的,女孩子年齡不大,可胃口不小,給錢擺不平,嚇唬也嚇唬不住,死活就要個名分。

對方趁著劉常庸不在申城,直接找到了他老婆。

別看劉常庸老婆也不老實,但肯定是沒想過離婚的,對方舞到她面前來了,她自然也不是好惹的。

倆女人剛開始互掐,等劉常庸回到申城,倆女人掐他。

劉常庸一對二,就算沒有焦頭爛額,也是煩躁不堪的。

他知道現在被陸逢洲盯著,不能弄出什麼大動靜,處理起這件事情就有些束手束腳。

陸逢洲聽完彙報,嗯一下,“你們先拖住他,短期內別讓他回來。”

那邊應了,想了想又說,“最近有兩個雲城過來的人,劉常庸跟他們碰了面,具體聊了什麼不清楚,那兩個人第二天又回了雲城去。”

陸逢洲皺了眉頭,說了聲知道了,讓他們小心行事。

掛了電話繫上安全帶,本來要啟動車子了,可猶豫一下他又停了,再次把手機拿了出來。

電話撥給了雲城這邊的手下,問了一下喬家別墅那邊的情況。

手下說劉常庸的人之前去過,不過只在別墅裡轉了一圈,發覺那邊有人守著,沒呆一會就走了。

陸逢洲想了想,“喬酒那邊這段時間你們分兩個人去守著一下,注意她那邊的情況。”

劉常庸現在還不知屍體被挖走的事兒,應該也懷疑不到喬酒身上,但他莫名的就有點慌,很是不放心。

手下聞言趕緊答應,說一會兒便安排兩個人手過去。

這通電話打到這裡也就掛了。

陸逢洲啟動車子,今晚沒有應酬,他直接開回家。

家裡冷冷清清,站在玄關口看了一會兒他才回房間去。

等著換了身衣服,站在視窗抽了支菸,而後又去廚房倒了杯水。

電話來了,是之前的手下。

他慢悠悠的接通,按了擴音,電話就扔在桌子上,“怎麼說?”

手下說,“先生,已經派人去了喬小姐住處,但她不在家,有人說看到她提著行李箱出門了。”

陸逢洲喝水的動作一停,保持了幾秒鐘才慢慢的把水杯放下。

他輕笑了一聲,“走了啊。”

手下問,“應該是離開雲城了,要不要我們查一下她的去處?”

“不用了。”陸逢洲說,“走了……就走了吧。”

入夜。

劉常庸坐在沙發上,客廳燈沒開,他隱在一片黑暗中。

等了沒一會兒,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他手指點了一下,接聽,擴音。

那邊人說,“先生,那女人身邊有保鏢,不好接近。”

劉常庸皺了眉頭,“保鏢?”

對方說,“她僱了好幾個保鏢。”

劉常庸等了等就嗤笑一聲,“看來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