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喬酒條件反射的回答,說完就發現不對勁了。

她轉頭看著陸逢洲,“你怎麼知道?”

話問出來她也想明白了,剛才竹林裡那些人接了電話,說是有人來了才匆匆離開。

想必是劉常庸給他們通風報信,告訴他們陸逢洲來了。

喬酒緩了口氣,“你跟蹤我,也知道劉常庸在跟蹤你,所以故意過來幫我。”

陸逢洲把打火機叮的一聲開啟,低頭去點菸,順勢問,“大晚上的你來這裡幹什麼?”

喬酒坐直身子,莫名的有點發抖,“我好像是知道你父親被埋在什麼地方了。”

陸逢洲沒有反應。

喬酒就繼續說,“不過我目前也只是猜測,好像是在後山的那片竹林裡,要不你明天找人過去看看。”

能也怕給了陸逢洲希望又讓他失望,她補充了一句,“我沒什麼確鑿的證據,但覺得大機率好像是在那邊,要不你先別抱有太大的希望,先找找看,能找到更好,找不到……找不到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說了好幾句都沒得到陸逢洲回應,喬酒再次轉頭看他。

打火機還燃著,離著菸頭有一點距離,火苗一竄一竄,可就是燒不到菸頭上。

陸逢洲視線垂著,好半天都沒反應。

喬酒無聲的嘆了口氣,也能理解,他應該找了十幾年,怎麼都想不到他父親會埋在後山的竹林。

在老宅還生活兩年,離著這麼近。

喬酒轉頭看著車窗外,聲音緩了下去,“若是找到了,剩下的事兒我就不摻和了,我爸欠你的算是都還了。”

陸逢洲好一會兒才把打火機鬆開,煙到最後也沒點燃,他順著視窗扔出去,直接啟動車子下了山。

路上的時候喬酒沒忍住又說,“那些人我沒看清長相,但有一個男人的聲音我記得,我記得他姓任,具體名字叫不準,你回去看一下那份保密協議,裡邊應該有。”

陸逢洲還是沒說話,只是油門踩得緊。

他表現的很平淡,但那緊繃的神情還是透露了他心裡的些許緊張。

從山上下來,喬酒讓陸逢洲在路口等了一會兒,那司機還挺準時,不到十點開了過來。

喬酒把他攔了,也沒讓他白跑,車費給結了,然後才回到陸逢洲車上。

陸逢洲什麼都沒問,只等她這邊弄好後開車把她送回去。

等到了喬酒住處,喬酒下了車,回頭透過車窗看他,原本是想寒暄兩句,但實在找不出能說的話,也就做罷了。

陸逢洲一腳油門將車子開了出去,大機率是搖人去了。

喬酒轉身回了家,手機一直靜音,她摸出來看了一下,有梁修成管薇和江清晨的未接電話和未讀資訊。

那仨人找不著她應該是急的不行。

喬酒把電話回給了梁修成,那邊接的挺快,一開始壓著聲音,然後應該是走到了外場,動靜大了一些,“你哪裡不舒服,現在在哪裡?”

他這麼著急倒是把喬酒弄得有點兒愧疚,她趕緊說,“我現在在家了,應該是中午吃壞了肚子,已經吃了藥,好多了,你那邊怎麼樣?”

梁修成緩了口氣,“我這沒什麼,本來過來也是湊人頭的,我們家公司不用我代表露面。”

喬酒哦了一下,心裡還有點翻滾,沒什麼心思聊天,於是就像模像樣的打了個哈欠,“那你先去忙吧,我吃了藥,有點上勁兒了,想先休息。”

“去吧。”梁修成說,“要是有不舒服,給我打電話。”

電話結束通話,喬酒換了身衣服又去洗了個澡。

出來坐在床邊猶豫了一下,她過去開啟櫃子,將喬斯滿留下的那些奢侈品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