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酒也沒藏著掖著,這事情肯定也藏不住,“還沒拆完,有點難拆。”

陸逢洲說,“這麼著急。”

“也不算。”喬酒儘量讓聲音穩著,“今天把院子裡清理乾淨,就順勢把噴泉拆了,要不然也得找時間處理。”

陸逢洲那邊等了幾秒鐘才岔開話題,“我明天回去。”

這麼快,喬酒有些意外,“事情都處理好了?”

“處理完了。”陸逢洲說,“本也不是多麻煩。”

喬酒聞言故意調侃,“你這兩次出差可挺怪的,匆匆忙忙,卻只待一晚就回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去赴什麼約,約完就回來了。”

陸逢洲一下子笑了,“怎麼,吃醋了?”

吃個屁的醋,不過為了配合他,喬酒還是說,“可不就是,吃醋了呢。”

陸逢洲怎麼可能聽不出她的敷衍,在那邊若有若無的嘆了口氣。

喬酒問,“明天幾點到雲城?”

陸逢洲說,“下午,機票還沒定,一會兒我去看一下。”

下午,下午的話也算來得及,明天上午噴泉應該就能拆了。

喬酒讓他時間定了通知自己,說明天給他接風。

說話間,她已經從老宅出去了,這地方沒有計程車,她就慢悠悠的往山下走。

陸逢洲像是不知道她現在身處何地,“你那邊風聲那麼大,在外邊?”

跟她裝沒心眼子,都知道自己把噴泉拆了,指不定有多少人盯著她。

喬酒沒撒謊,“剛從老宅出來,太難收拾了,今天叫了好多人過來。”

陸逢洲猶豫一下,“時間不早,你在那邊等著,我讓人去接你。”

喬酒回頭看了看老宅大門,從這下去也指不定要多長時間,她不逞強,直接應了下來。

陸逢洲的人應該就在這不遠,電話掛了也沒多長時間車子就開了過來。

喬酒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上去還跟司機道了歉。

司機回頭看她,“喬小姐跟我不用這麼客氣。”

喬酒看對方有點眼熟,故意說,“是你呀。”

司機有些意外,“喬小姐還認得我。”

喬酒嗯嗯兩下,“當然記得。”

車子啟動,對方又說,“之前我在老先生手下,老先生走了之後,我給陸先生當司機。”

喬酒轉頭看著外邊,閒聊天一般,“陸逢洲對你們怎麼樣,我爸之前的助理被他給辭了,我本來以為你們這些跟著我爸的老人他都不會留。”

“沒有。”司機說,“陸先生對我們還都挺好,跟在老先生身邊的老人大多數的都在。”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又說,“其實陸先生也不容易,我雖然不知道工作上的事兒,但他每天去應酬都是我接送,他也挺拼的,跟老先生從前一樣,在用身體拼。”

喬酒眯了下眼睛,“畢竟公司是他的,給自己打工自然要拼一些。”

司機從車內後視鏡看了她兩眼,“不知你和陸先生怎麼走到這一步的,其實陸先生並沒那麼冷血。”

他的話匣子也有點開啟了,“老先生病重的時候,他一直在病床邊照看,請的都是尖端的醫療團隊,那個時候他其實是想送老先生出國治療的,只是老先生身體不太好,經不住折騰了。”

這些喬酒倒是不知道,不過聽到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震動,只是很敷衍的說了一句,“這樣啊。”

司機想了想,接下來的話有些猶豫,“陸先生對你也並非是沒有感情,可能是你們倆之間有什麼誤會。”

他說的算是好聽了,之前陸逢洲可是潑了她一身的髒水,沒人覺得是有誤會,不知情的人只覺得她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