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薇接了電話趕緊來了喬酒的住處。

門一開啟,她趕緊竄進來,把喬酒上下打量了一番,「怎麼了,我聽說你這邊出事兒了。」

喬酒面無表情,「你聽誰說的?」

管薇舉起手機晃了晃,「陸逢洲剛給我打過電話,他說你這裡出事了,讓我過來,你怎麼了?」

喬酒盯著她的手機看,「他給你打電話了?」

「可不就是。」管薇抬腳進來,「嚇了我一跳,我還想著最近我跟他也沒什麼來往,突然給我打電話是要跟我算什麼賬,結果他說你這裡出了事兒,讓我趕緊過來陪陪你。」

她再次問,「你怎麼了?」

喬酒把視線收了,「沒事,什麼事都沒有,你被他給騙了。」

管薇表情抽了一下,「騙我?這人可真是,騙我幹什麼?有賬算賬不就行了。」

喬酒轉身去沙發上坐下,扯過一旁的毯子,把自己裹起來。

管薇跟過來,「冷嗎?都裹上毯子了。」

「冷。」喬酒說,「特別冷。」

她從裡到外冒著寒氣,整個人依舊哆嗦。

管薇一屁股坐下來,也沒想那麼多,「這兩天確實是降溫。」

隨後她又來了那不正經的勁兒,「裹毯子保不了什麼暖,要不抽空去我那酒吧喝點酒暖暖身,我再給你找兩個小哥哥,保準你熱起來。」

喬酒緊了緊身上的毯子,岔開話,「今晚在這過夜行嗎?」

管薇點頭,「行啊,這個點了,你攆我我也不走。」

喬酒起身就朝著臥室裡走,管薇也跟進去,先去了浴室洗漱。

她一邊洗臉一邊大著嗓門問,「你說陸逢洲他是不是有病,我又沒招他惹他,害我跑這一趟是幹什麼,是不是你們倆鬧彆扭了,他捨不得收拾你就過來折騰我。」

喬酒靠在床上,腦袋嗡嗡響,「沒鬧彆扭。」

管薇的聲音從衛生間傳來,「他們這些男的啊,那年紀都跟長著玩兒似的。」

喬酒不想提這一茬,轉而問她,「你跟梁修晉現在怎麼樣?」

「我們倆啊。」管薇呵呵一聲,「就那樣吧,說不好,但也不算壞。」

稍微猶豫了一下她又說,「我退回到朋友的位置,想要的東西沒那麼多,期待感沒那麼重,反而覺得日子好過多了。」

流水聲停了,管薇笑了,「不過我能感覺得到,他現在對我熱情了很多,你說說這些男人多賤。」

她出來,自顧自的去衣櫃裡翻了件喬酒的睡衣套上,過來上了床,把喬酒的手拉過去,「我看的出來,你狀態不對,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了?」

喬酒躺了下來,翻身面對她,「下午睡覺,夢見我爸了。」

管薇一聽就嘆了口氣,也躺了下來,「生離死別,只能慢慢看開,你就想著你爸最後沒遭罪,已經算是很好的結果了,你去醫院看看那些癌症患者,不止瘦脫相,還會疼的白天晚上的哼唧,你爸沒到這個地步就不錯了。」

喬酒想起喬斯滿最後的模樣,她那個時候被帶到醫院,喬斯滿也瘦的變了模樣,話都說不出來,但看著不太遭罪。

後來醫生過來勸解她,說喬斯滿沒遭太大罪,沒受很多疼。

她閉了閉眼,「是吧。」

陸逢洲說他的報復還未展開,喬斯滿就走了,他很遺憾。

喬酒挺想問問,他想如何報復。

管薇朝著喬酒湊了湊,抬手摟著她,接下來說的是自己的事兒,「我今天碰到徐藝了,她沒看到我,她狀態不錯。」

說到這裡她笑了笑,「我一直以為我是真的灑脫,可看到她日子過得舒坦,我心裡還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