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爭搶地皮業務,喬酒馬上問,“是萬澤城區的那塊地皮嗎?”

男人說,“就那一塊,當時好多人搶,我跟你爸也在其中,好多村民不同意動遷,我們上門去遊說,正好碰上了,我們倆當時算是競爭對手,自然互看不順眼。”

說到這裡,他哈哈笑兩下,“我那時候也年輕氣盛,兩句話說不對勁兒就火了。”

梁修成開口,“不能用現在的心態去想從前的事情,人年輕的時候是會做很多衝動的事兒。”

男人點頭,“那個時候真的就快打起來了,當時因為那塊地皮弄出了好幾波打架鬥毆的事兒,可能也是被這些事兒拱的,看見跟自己有利益紛爭的人就想動手。”

喬酒抿著嘴,猶豫一下,“其實我爸膽子挺小的,很難想象他會發火。”

男人說,“一開始也不是跟你爸吵,他身邊有個人,我記得我是先跟他吵起來了,最後就變成我們兩夥人爭吵,差一點點就動手了。”

喬酒聞言就問,“我爸身邊的那個?是不是劉常庸劉伯伯?”

男人勾著嘴角,“不認識那人,後來好像沒在你爸身邊看到他了。”

那時候喬斯滿身邊的合夥人就一個劉常庸。

男人又說,“他一看就不是善茬,脾氣比我還大。”

喬酒想了想,“我那時候還小,隱約記得那塊地皮挺難談的。”

男人盯著喬酒看了好一會兒,“當初看上那塊地皮的人都是又掏得起錢又拿得出人脈的,關鍵的問題就在於那些不同意動遷的原住民,那時候大家都看得明白,誰勸得了他們地皮就到得了誰手。”

地皮最後是被喬斯滿和劉常庸拿到了,那也就證明是他們倆勸住了那些不同意動遷的居民。

喬酒點點頭,“我後來有看過新聞,說那些人挺團結的,也不知是怎麼勸的。”

男人臉上掛著很複雜的笑意,“還能怎麼勸,這種事情,都是那一個路子。”

喬酒一愣,抬眼看他。

男人端起茶杯,馬上說,“都那麼多年的事兒了,不說了,喝茶。”

喬酒等了幾秒也端起茶杯,“喝茶。”

茶園裡坐了挺久,但沒全聊工作,有的沒的也聊了一大堆。

似乎出來不是應酬客戶,單純就是放鬆心情。

這麼一直到快傍晚,時間也差不多了,大家散場。

告別的時候,喬酒藉口去衛生間,梁修成去結賬。

喬酒走在他旁邊壓著聲音,“你能不能幫我問吳先生一點事情?”

梁修成轉頭看她,“什麼事兒?”

那男人有些事看樣子不太想直接跟喬酒說,也就只能讓梁修成過去幫忙問問話。

喬酒去衛生間洗手,然後站在這裡等了一會兒。

掐著差不多時間,她出去,梁修成已經跟吳先生出來了,一行人直接去停車場。

在停車場道別後,喬酒跟著梁修成上車,“他怎麼說?”

梁修成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他說當初為了收購那塊地皮確實是出了一些事兒,當初有個十幾家不同意動遷,不簽字,然後有幾家想動遷撈點錢的,集結了一些人打上門去了,有兩家男人被打到了重症,在裡面躺了半個多月。”

喬酒趕緊問,“有鬧出過人命的事兒嗎?”

“沒有吧。”梁修成意外了一下,“他沒說有,應該就是沒有,他說這兩件事就是鬧得挺大的了,不過因為出院後得到了一大筆賠償,那兩家人也就沒鬧。”

喬酒皺眉,再沒問別的。

兩人回了公司,剛從電梯出去就見陸逢洲跟梁修晉從會議室裡出來。

喬酒有些猶豫,想著該掛個什麼樣的表情對著陸逢洲比較合適。

結果陸逢洲已經抬腳過來,“馬上下班了,我在這裡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