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斯滿手錶有十幾塊,裝飾品更多,在地上擺了一片。

這麼看了一圈,喬酒還是把那枚不太起眼的胸針拿起來。

那時候剛有錢,喬斯滿難得對自己這麼大方,花了十好幾個W買了這麼個玩意兒。

她是沒看出有多好看,但喬斯滿寶貝的很。

可能是剛擁有一件值錢又像樣的東西,喬斯滿甚至還開玩笑,說將來這東西要當做遺產留給喬酒。

誰能想到,一語成讖。

喬酒把胸針舉起看了看,胸針的形狀是個奔跑的豹子,內嵌了綠寶石,是真沒什麼亮點。

對著燈光照了一下,水晶材質也不怎麼抗造,上面已經有了好幾道裂紋。

其實這許多年間,喬斯滿買了很多這種小玩意兒,比這胸針值錢的多了去了,有的中途莫名其妙的丟了,有的是寶石掉了兩顆沒那麼完整,就被喬斯滿隨手送給傭人了。

但就這一個,都這樣了,喬斯曼還好好的保留著。

他也是真的念舊。

喬酒把胸針放下,起身去廚房翻了翻冰箱,裡面還有幾罐啤酒。

心情不好,她坐在沙發上把啤酒開了,一口悶了半罐。

她平時酒量還行,但今天狀態不好,半罐悶下去就有點頭昏腦脹。

喬酒把啤酒罐放下,又把胸針拿起來。

喬斯滿說這豹子像他自己,蓄力奔跑,過不了多久就會闖出一番名堂。

喬酒噗嗤一聲笑了,“闖出名堂又能怎麼樣,英年早逝,閨女也過得不人不鬼,老喬啊,你能閉上眼睛嗎?”

她仰頭把剩下的酒喝了,再去把剩下的啤酒罐開啟。

喝的稍微有點猛,沒幾罐下去,她腦瓜子嗡嗡的,懵了。

喬酒把一旁的相簿拿起來,沒管地下鋪著的那些東西,晃晃悠悠的回了房間。

她直接撲在床上,抬手伸向一旁的床頭櫃,想把胸針放上去。

人暈乎的不行,她感覺是把胸針放在了床頭櫃上,隨後把相簿抱在懷裡翻了個身,“老喬,你跟我媽去把陸逢洲帶走,就是他把你閨女害成這樣的。”

哼唧了兩聲,實在抵不住,喬酒睡了過去。

酒精加持,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喬酒醒來後有點懵,轉頭看了看窗外,大亮天了。

她昨晚酒喝的不少,不過現在還有點神清氣爽,沒任何難受的感覺。

伸了個懶腰,她轉身從床上下來。

結果腳剛著地就痛了一下,她趕緊抬起,低頭看了看,然後臉色就變了。

那枚胸針不知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已經碎成了兩節。

她一慌,趕緊把胸針撿起,豹子頭尾分離,裡邊的寶石也活動了。

喬酒表情一下子就垮了,心裡不知道是感覺。

昨天東西剛拿回來,今天就這樣了。

酒這玩意兒真要命。

也不知道她老爹泉下會不會不安生。

她起身坐在床邊兒,把東西對了對,倒是能粘起來,只是粘起來肯定也沒法看了。

內嵌的寶石松動的厲害,喬酒輕輕一摳就摳了出來。

原本她以為寶石是一整個的,結果弄出來才發現,圓溜溜的一個寶石是兩對半扣在了一起,摳出來後就掉落成兩半。

寶石中間居然還夾了個小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