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逢洲應該察覺出喬酒的不走心了,在那邊微微嘆了口氣,“我當然是在酒店。”

“哦哦。”喬酒攪動著鍋裡的麵條,“在酒店啊,那你吃飯了嗎?”

寒暄話題無非就是吃喝兩種,總沒錯。

陸逢洲說沒有。

喬酒假模假樣,“還沒吃飯啊,這都幾點了,好了好了,你去吃飯吧,我不打擾你。”

陸逢洲捏著手機沒說話,喬酒又等了等,實在找不出繼續絮叨的話題了,於是沒管那麼多直接把電話掛了。

煮完面回到餐桌邊坐下,她才想起陸逢洲之前跟她說明天回來的事兒,按道理她應該問一問明天幾點到。

她嘆了口氣,實在是不上心了,想不起這一茬。

她慢慢悠悠的把飯吃了,開了電視,依舊沒放聲音,人縮在沙發上,划著手機。

沒一會兒她看到管薇更新了朋友圈,這傢伙應該是出去旅遊了,拍了一張海邊的照片。

沒有配文,她本人也沒出鏡。

喬酒給點了個贊,評論她日子過得舒坦。

可其實舒不舒坦大家心裡都清楚。

喬酒有梁修晉的微信好友,評論區內沒見他的蹤跡,也不知管薇是不是遮蔽了他。

等著時間差不多,喬酒回房睡覺去。

臨睡前按照慣例要胡思亂想一會兒,想的內容還挺多。

如果陸逢洲爸媽真的在地皮收購案中受到了非法迫害,而這迫害中也有她老爹的手筆,那他們兩個該怎麼算。

陸逢洲從前對她做的那些,似乎都變得事出有因,似乎也都可以原諒。

她不想說什麼禍不及子女,她老爹當年賺了一大筆,而後她才能這麼逍遙自在的過這十幾年,承了情,自然也要擔那份責。

翻來覆去好一會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她心裡悶悶的,某一瞬間寧願中間沒有這些糾葛,那男人就是看中她家裡的錢,狼心狗肺的踩她上位。

最後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有點晚,太陽穴一蹦一蹦的疼,心口也堵得慌。

明明這一晚都在昏睡,可對著鏡子一看,她眼底泛著青,面色也不太好。

不過頭腦倒是清明瞭很多,將昨晚想的那些又逐條推翻。

就算陸逢洲家遭受了迫害,也未必就是她老爹乾的,她老爹沒有如劉常庸一樣跑路,可見他就是心裡不虛。

陸逢洲那種陰險小人,指不定就是找不到劉常庸報復,遷怒於她老爹。

再說了,當年事情發生,他們不把事鬧大,自己低了頭,拿了大筆的賠償,十幾年後又來翻舊賬,怎麼都說不過去。

這麼一想瞬間又有底氣了很多,喬酒趕緊洗漱一番,化了個精緻的妝,沒工夫自己做飯就出去吃了一口。

坐在早餐店裡,喬酒翻了翻手機,主要是想看陸逢洲那邊有什麼動靜。

結果什麼都沒有。

她猶豫一下還是歇了聯絡他的心思。

吃過飯回了公司,週一早上有例會,還有部門的小會議,一直忙活到快中午才停。

喬酒頭昏腦脹,拿著一大摞的檔案回辦公室。

開了門也沒管那麼多,自顧自地回到辦公桌後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