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逢洲扯著被子給喬酒蓋了蓋。

喬酒忽悠一下醒了,她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還有點迷糊,“陸逢洲?”

陸逢洲嗯了一下,“怎麼搞的,把自己弄成這樣。”

喬酒沒回答,緩了幾秒,思緒清明瞭一些,又轉頭看了下樑修成,“阿成。”

梁修成深呼吸一口氣,過來坐在一旁,“有沒有餓,我讓傭人送來了稀飯,還熱著的。”

旁邊桌子上放了保溫桶,他開啟倒了一碗,“你吐的胃都空了,吃點東西吧。”

喬酒不餓,但胃確實是疼著的,之前嘔的太兇了。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接過樑修成的粥碗,再次看了一下陸逢洲,“你怎麼過來了,工作不忙嗎?”

陸逢洲轉身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還好。”

過了幾秒鐘他說,“我聽人說你前段時間回了老宅。”

知道她回老宅去了,不是在她身邊放了眼線,就是老宅那邊有人看著。

喬酒垂下視線,“我只是回去看看,我媽忌日快到了,我想去找一點我爸的東西燒給她。”

蘇芳過世二十多年,但每年她的忌日喬斯滿都會帶著喬酒去祭拜,沒有一年落下。

陸逢洲點點頭,“是快到了。”

別的他沒說,沉默了下來。

接下來病房裡除了喬酒喝粥的聲音再沒別的動靜,氣氛莫名的尷尬了起來。

喬酒沒什麼胃口,粥只喝了半碗。

梁修成把粥碗接過去,抽了紙巾很順手的幫她擦了擦嘴。

陸逢洲坐在沙發上微微眯起眼睛。

喬酒等了一會兒,轉頭看著陸逢洲,“我沒什麼大事,陸先生可以去忙了。”

陸逢洲開口,語氣偏冷,“我也沒什麼事。”

啊,這……

喬酒突然就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不過好在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管薇來了。

她哎呀哎呀的叫,“喬酒你怎麼了,你怎麼還住院了?”

她奔到床邊,近距離的看著喬酒,嘖嘖嘖幾聲,“小可憐,臉色這麼差,你說,是誰欺負你了?”

喬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沒人欺負我,感冒了。”

管薇轉眼看著梁修成,“你怎麼回事兒,你怎麼沒把我們家小酒照顧好?”

這事兒怎麼都算不到梁修成頭上去,但梁修成還是笑著說,“我的錯,以後不會了。”

管薇嘆了口氣,轉身坐在床邊,拉著喬酒的手剛要說點什麼,餘光注意到沙發那邊還坐了個人。

她噌的一下又站了起來,“陸先生,你怎麼來了?”

陸逢洲翹著腿,“過來看望病人。”

管薇眨了眨眼,半晌才說,“陸先生還真的是貼心。”

這話不知她是順嘴恭維還是有意陰陽怪氣,但在陸逢洲聽來確實是有點兒扎的慌。

貼心的人,他從來都不是。

喬酒從前生病,他多一個眼神都沒給過她,只有滿心的不耐煩。

他眉頭皺了皺,想說點什麼,但最後又停了。

喬酒問管薇,“你怎麼來了,哪兒得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