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飯局沒拉扯太長時間,差不多也就結束了。

喬酒去付的賬,這頓飯花的實在不多。

隨後她和劉常庸一起出來,劉常庸的助理開著車已經等在了外邊。

喬酒跟著他下臺階,“劉伯伯這次能多待一段時間吧。”

劉常庸點點頭,“儘量吧,但是也不敢說,不知道公司那邊會不會再出什麼么蛾子。”

喬酒送劉常庸上車,站在車旁乖乖巧巧。

等車子開出去,確定從車子後視鏡裡看不清她了,她才是斂了所有的表情。

可能是覺得她好糊弄,所以劉常庸在她面前沒拿出他在商場上的那一套心思,有些意圖也就表現的還挺明顯。

喬酒轉身打了車,離著中午下班還有點時間,她思慮一下,直接去了曾經的喬家老宅。

她和陸逢洲結婚結在這裡,後來她老爹過世,他們倆離婚,她搬走,陸逢洲也緊隨其後搬了出去。

這房子也就空了。

老宅在半山腰,佔地面積大,想轉手都沒那麼容易。

下了車走到大門口,朝裡一看,陸逢洲應該是真的把這邊棄之不管,連個守房的人都沒留,裡面都荒蕪了。

大門對外這一側是密碼鎖,喬酒嘗試著輸了一下從前的密碼,沒想到嗡的一聲,還真的就開了。

她推開門進去,前院很大,左側是個停車場,不過現在雜草叢生,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朝著裡邊走,是個前廳,門鎖全都沒改密碼。

喬酒把前面逛一遍,隨後進了主樓,她先回了自己和陸逢洲的房間。

陸逢洲也不知是走的匆忙還是怎麼,屋子都沒收拾,床頭櫃上還擺著喬酒開啟忘了合上的護膚品。

若不是落了一層灰,就彷彿這裡還有人居住一樣。

喬酒轉身去翻衣櫃,她和陸逢洲的衣服還掛在那邊。

中層有個內嵌的保險櫃,喬酒輸入密碼開啟。

保險櫃裡放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檔案,她趕緊拿出來看了看,結果也不是什麼有用的,她的畢業證還有上學時候得的一些證書。

等了一會兒她又轉身出去,她老爹的房間在二樓盡頭,她快步走過去。

推開門,這邊倒是被人收拾過,東西整整齊齊的擺放,只是落了灰。

喬酒眼眶一熱,趕緊背過身,深呼吸了兩下。

不算舊地重遊,但也觸景生情。

她和她老爹相依為命二十多年,他撒手西去,她的生活一片狼藉。

再也沒人給她撐腰,被人欺負也沒人把她抱在懷裡安撫,她要一個人面對這個世界。

她和死神中間的那堵牆,塌了。

抬手抹了抹眼淚,喬酒快速走到床頭翻了兩下抽屜。

抽屜裡乾乾淨淨,明顯是被清理過了。

她又趕緊去翻衣櫃,衣櫃裡的東西還在,但內嵌的保險櫃被拆了下來,只留下了一個大洞。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陸逢洲找人拆的,應該是保險櫃的密碼他不知道,拆下來找人撬開了。

所以,何止劉常庸在惦記她老爹手裡的東西,陸逢洲也一樣。